“原来如此。”
吴良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可否请女公子带我前去求见丁夫人,与我随行的察木王子对冶金技术颇有一些研究,若教他仔细品鉴一下这些金器,或许亦能有所收获。”
曹旎既说这对臂钏是吕布送来,并且一并送来的还有一些其他的金饰,那么吴良就不得不怀疑这批金饰是否都有类似的问题。
毕竟,吕布本身便是一名身怀异术的人,并且气息的浓度还在吴良之上。
何况他也是一名盗墓贼,哪怕光算此前奉董卓之命发掘的汉室皇陵,吴良目前盗过的墓恐怕也只能算是他的零头,更何况据史书记载,那时吕布可不仅仅只是动了汉室皇陵,那些个公卿大臣的墓亦是遭到了洗劫。
因此若曹旎送给他的这对臂钏有问题,那么其他的金饰既有可能也有问题。
只是暂时吴良还无法确定究竟有什么问题,吕布此举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若是有心又到底是何居心?
“自然可以,你跟我来吧。”
曹旎抿嘴笑道。
等到了丁夫人居住的院子,吴良很自觉的站在了院外等待,等曹旎进去问过再说。
虽说他的女婿身份已经完全公开,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不算生人,但在见其他曹府女眷的时候,依旧需要注意分寸与距离。
好在丁夫人与几位夫人早就见过吴良,并且因为他曾经住曹家家眷逃出虎口,还出手救过曹铄的性命,丁夫人与几位夫人都对他心怀感激,也是因此在曹旎与吴良的事情上,丁夫人才没有横加干涉,反倒成了“幕后帮凶”。
这在这个时代可是极为少见的,可见丁夫人思想之开明,想法之超前。
毕竟吴良虽然早已成了曹老板的得力干将,亦对她们有救命之恩,但吴良的“泥腿子”身份却还是个大问题,对于曹府而言,成全曹旎与吴良的婚事无疑便是自降士族身份,说不定还会成为某些人攻讦曹老板的借口,这年头九成九的人都很难将此事看开,尤其是丁夫人这种主母身份的人,往往会更加顽固。
而丁夫人就能想的开,甚至成了促成此事的幕后推手,实在令吴良意外。
如此等待了片刻。
一名家仆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对吴良施了一礼,笑道:“吴将军久等了,我家夫人请你进来一叙。”
“多谢。”
吴良微微颔首,跟在家仆身后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了丁夫人那敞着房门的房内。
“见过丁夫人。”
吴良拱手施礼道,“多日未见,丁夫人越发容光焕发,此乃身体安康、喜事临门之兆啊,末将见了亦是心中喜悦。”
“不必多礼,君子常说你说话很是中听,今日我倒见识了。”
丁夫人亦是冲他微微一笑,接着直奔主题道,“听旎儿说,你见吕布送来的金器纯度颇高,因此想要借去观摩一番,研究这些金器的冶金技术?”
“只观摩一下即可,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归还,有劳丁夫人了。”
吴良再次施礼道。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还怕你昧下这些金器不成?”
丁夫人笑着反问道。
“末将不敢。”
吴良连忙说道。
“我已命人去几位妹妹那里取回金器,你在此处稍等片刻,稍候便会送来,若是这些金器对你果真有用,你便拿去好了。”
丁夫人颇为大方的说道。
“多谢夫人。”
吴良再次拱手谢道。
原本他以为话至此处便没有了话题,因此已经开始思索再提个什么丁夫人比较感兴趣的话茬,免得等待的过程显得尴尬与冷清。
结果却见丁夫人已经率先指着不远处的坐塌对他说道:“吴将军先请少坐片刻,我正好也有一事,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