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米了,一言不发的光头汉子这才终于停住脚步,他打算回身悄悄的跟上唐城。
他们这种街头混混本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光头汉子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觉着跟在唐城身后,弄不好能等来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唐城此刻已经站在了幺麻子堂口的大门外,掉漆严重的院门关着,但唐城却隐隐听到院子里传出的声响,似乎院子里的人数不少,而且正在喝酒。
唐城在院门外先站了十几息,本该上前敲门的他,却径自向左移动到了院墙下。光头汉子几人想这边张望的时候,就正好看到站在围墙下的唐城,双手高举攀住墙头,只一个纵身,就已经翻爬上了墙头。那个院子是幺麻子的堂口,那人不走正门而是翻墙,莫非是来找幺麻子麻烦的?看到唐城翻墙的光头汉子几人,此刻心中满是疑问。
唐城翻上围墙向院子里看,正好看到院子里摆着一口大锅,锅里汤水翻腾煮着鸡鸭,几个短衫汉子此刻正挤坐在屋檐下喝酒闲聊。唐城心中一乐,随即就坐在了墙头,他想知道院子里的这些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几分钟很快过去,出乎唐城的预料,院子里喝酒闲聊的这几个短衫汉子,根本就没有人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没有人朝这边看,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发现唐城,唐城暗自撇嘴,心说重庆的帮派分子可要是上海的青帮差太多了。墙头上的唐城随即起身站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顺着围墙移动到了屋顶上,离着近了,屋顶上的唐城就已经能清楚的听到屋檐下那些短衫汉子都在聊些什么。蹲坐在屋顶的唐城先耐着性子听了一阵,结果发现就只是些家长里短的内容,暗自撇嘴之后,唐城开始俯下身体,小心翼翼的揭着屋顶上的瓦片。
瓦片的下面便是主屋,蹲坐在屋顶上的唐城此刻还不知道主屋内是否有人,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却确认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对于拥有系统技能的唐城而言,爬屋顶揭瓦片,已经成为他的拿手好戏,尤其在夜色的掩护下,他这种突入方式的危险性很小。唐城揭开几块瓦片,身下就有声音传出,唐城随即整个人都趴伏在屋顶,声音便马上清晰了许多。
幺麻子两年前就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这些年里积攒下的家底,早已经足够他做个富家翁,可幺麻子显然并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他还渴望更多的财富和权势。袍哥会在重庆的势力很大,这其中人数最多的就要数幺麻子拜过山门的义字头,这些年若不是有义字头袍哥们的照顾,幺麻子可能也混不到今天这个局面。
今夜同幺麻子见面的便是重庆义字头袍哥中的一个,跟幺麻子已经有数年交情的孙小川,唐城此刻听到的声音,便是幺麻子和孙小川的交谈声。“孙哥,不是我手下的弟兄不出力,真的是那人不好对付。”幺麻子声音洪亮,就算唐城趴伏在屋顶上,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那天一共派出去了六个弟兄,结果活着回来的只有两个,孙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要我帮你抓的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幺麻子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如果唐城此刻能看到幺麻子的表情,就已经能看出幺麻子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孙哥,我幺麻子虽说是个粗人,可也不是没有脑子,我能帮你的都已经做过了,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了。”
幺麻子说这话,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当天活着回来的两个手下,跟幺麻子说半途中因为混斗还伤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幺麻子时候已经派人去打听过,得知自己手下伤了的那几个人都是警察的时候,老奸巨猾的幺麻子便知道自己可能是惹上麻烦了。重庆警察局这段时间,联合守备团四处剿匪,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幺麻子生怕到时候自己也会被扣上一个土匪的牌子。
今夜约孙小川来自己这里,幺麻子便是想跟对方说清楚,然后抽身避开这个麻烦事情,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