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气场。短暂的目光相接后,他缓缓的将酒杯放回了自己的桌案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低声对旁边两个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见三个人都干净利落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肆。
“虎哥,要跟踪吗?”护军立刻警惕起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秦胜虎却道“不必了。这几个人,功夫不在我之下,贸然跟踪,咱们落不得什么好处。”
“虎哥,你是怎么看出这几个人不对劲的呢?”护军面带疑惑之色追问道。
“跟匈奴蛮子打仗打多了,他们就是乔装的再好,我也能一眼瞅出来。”秦胜虎有些恨恨的说道“刚才那三个人,虽然身着汉服,可是他们的发饰和鞋履,都明显不是汉人打扮,还有他们身上背着的,根本不是行囊,那形状,一看便知是匈奴的佩刀。”
“啊?”护军惊叫一声道“原来他们是匈奴人······”
“最不对劲的是,”秦胜虎皱着眉头道“这三个人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倒像是在留意旁边那两个狂妄小人的言语,鬼鬼祟祟,必然是有所图谋。”
护军这才恍然大悟,心想这右校尉看上去一副粗犷武夫的模样,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可他还是有些惶惶不安道“既然是匈奴人,乔装潜入冀州城,想必是有什么阴谋,还是让我去打探一下吧。”
秦胜虎却没有搭话,沉思片刻后,他忽然神色有异,匆匆起身道“快走,我要回军营禀报大将军。”
邓骘此刻正独坐军营中,秦胜虎进来的前一刻,他刚接到军报,祁连山一带最近有些不太平。驻守的冀州军已经数次被小股匈奴人所扰。这些匈奴人人数不多,每次都以数十人的小队出没,而且似乎本意不在于和大汉戍边军队挑起冲突,往往都是甫一交锋,便迅速退去。祁连山戍边校尉也摸不清匈奴人意欲何为,这种情况发生了两三次之后,戍边校尉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便立即快马加鞭向邓骘送来了军报。
秦胜虎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将在芙蓉酒肆的见闻言简意赅的禀报了邓骘,随后又语气沉重的补充道“将军,问题还不仅仅是这三个伪装成客商的匈奴军人。这次我一进冀州城,就感觉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在芙蓉酒肆识破那三个匈奴人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将军,冀州城里恐怕已经混进了不少匈奴人,或许还有其他蛮族的人。”
邓骘皱起眉头盯着他,秦胜虎知道邓骘这个神情,代表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警觉。于是他接着分析道“这几日,冀州城里往来的外邦客商明显比以往多了不少,而且,有不少伪装成客商样子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子杀气,绝对不是普通的客商。”
邓骘眉头越发皱紧,薄薄的唇紧紧抿了起来,沉默不语。
“将军,”秦胜虎的语气越来越焦虑,猜测道“莫非是匈奴人要卷土重来,派了奸细过来打探我们虚实?”
邓骘没有立即回答,他开始在脑子里将这件事和方才的军报重新过了一遍。任何看似偶然却又反常的事件都不是随意发生的,这其中必然有某种指向。这是邓骘跟随耿夑多年,不知不觉中养成的思维习惯。
“如果要刺探虚实,你会派这么多奸细来吗?这里可是冀州,汉军重镇。”邓骘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若你的判断正确,冀州城里潜伏着这么多匈奴军人,那么他们所图谋的,绝不只是打探消息这么简单。”
秦胜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邓骘想说的是什么,只是他还是不太能相信。匈奴人早在十几年前金微山的那场战役中元气大伤,所剩无几的匈奴人四散溃逃,十多年来都未曾再大规模的出现在汉边境,怎么会突然又冒出来,并且竟敢如此狂妄的深入汉军重镇?可话又说回来,十几年,世事沧桑,谁也不知道远在黄沙古道之外的匈奴人,还有他们的首领,那个曾经令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