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兄长。
最后,还是太常张谦道“太后,陛下,臣以为,玉门关之围凶险万分,万不可轻举妄动,需从长计议。”
邓绥立刻声色俱厉的斥道“玉门关危在旦夕,哪有时间从长计议?太常何意,莫非要看着五万将士困死边城吗?!”
众臣们看着曾经面对滔天巨浪也可闲庭信步的太后,此刻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毕显咄咄逼人之态,纷纷沉默不语。
一时间气氛无比凝重。刘祜见状,只能小心翼翼的调解道“母后莫急,太常大人的意思应该是玉门关之围定然要解,只是形势危急,如何解围,还需从长计议。”
张谦见刘祜为自己解围,便立即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
邓绥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坚毅的直视众臣,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道“玉门关,必须要救!谁愿领兵出战?”
玉阶之下却无一人回应。
邓绥扫视着眼前这群面露惊恐不安之色的臣子们,全然不见一丝与山河共存亡的血性,既失望又愤怒。她想起了在自己豆蔻年华之际,在贺兰山下的边塞中,看到的那一个个誓拒强敌,马革裹尸也毫不退缩的铁血将士。
也许汉人们安逸的太久了,就连自己也安逸的太久了。
就在邓绥险些克制不住怒火拍案而起之际,张谦上前谏言道“太后,调兵需要时日,玉门关粮草告急,怕是撑不到大军来援,远水难救近火,臣倒是有个提议······”
“讲!”邓绥急不可耐的命令道。
张谦接着道“凉州都尉府是距离玉门关最近的屯兵之所,凉州驻兵也是大汉的精锐之师,都尉耿夑更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不如命凉州驻兵先行奔赴玉门关解围,以便给汉军主力集结争取时间······”
听到耿夑的名字,邓绥心头不由一紧。自
先帝将耿夑贬斥凉州戍边后,快十年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甚至都很少再听到别人提起他的名字。曾经威名赫赫,立下战功无数的车骑将军,仿佛被世人遗忘了一般,独自孤守着大汉的边关。
沉默良久,邓绥方才神色凝重的问道“凉州都尉府有多少兵力?”
底下有人回答道“一万五千驻兵。”
邓绥紧缩蛾眉问道“胡羌联军,有多少人?”
“照情报来看,至少五万······”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邓绥重重拍案而起,面带愠怒斥责道“你们是想让这一万多将士再去送死吗?”
面对太后突如其来的暴怒,众臣们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还是刘祜机敏劝道“母后莫急,朕以为太常所谏也有道理。大军征调需要时间,不能让玉门关内的大将军和五万将士们坐困山城,凉州骑兵素来骁勇,只要能拖住胡虏,争取时间,关内守军就有机会突围,只要能突围,大将军率关内守军内外夹击,何愁胡虏不灭。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陛下所言极是······”众臣们纷纷附和道。
千般滋味涌上心头,邓绥第一次感觉自己没了主意。她的理智告诉她,凉州骑兵救援玉门关应该是眼下最为稳妥的方案了,但是她却莫名的抗拒。她隐隐知道自己所抗拒的是什么,可她也很清楚自己没有意气用事的权利。因为她是大汉的太后,她的心里只能有国,只能有天下,不能有一丝私情。
“好吧······”邓绥终于还是妥协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眼底略过一抹悲凉,只听她沉声道“即发圣谕,加封凉州都尉耿夑为车骑将军,立刻率兵驰援玉门关。”
接着,邓绥看向张谦道“太常张谦——”
“臣在。”张谦上前一步领命。
“加封你为征西大将军,即刻征调兵力粮草,十日之内务必抵达玉门关解围。”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