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郭诏就单方面的站在一旁认识了一下周满,正好看见周满拿了一把锯子将一个士兵的腿锯掉,血流了许多,她不仅手上和身上,脸上也都是血。
被锯断腿的士兵哀嚎起来,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蹲在一旁用力的给按压大腿,血就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郭诏目瞪口呆,“这,这还能活吗?”
蒙小将军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儿,也惊得不行,然后和郭诏一样,此时看着正低头忙碌的周满和白善齐齐打了一个抖,暗道狠人呀。
一个想,别看是小娘子,看着比他们男人还狠。
另一个则想,不是都说儒生文静吗?这是文静吗?
自此,俩人在将来的相处中更不敢轻视对方。
满宝几个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正式和郭诏见面。
庄先生和智忍都帮着治疗伤兵,他们年纪大了,凌晨才睡下,此时就没起。
年轻人精力旺盛,虽然还想睡觉,但这里又没有帐篷,马车都让给了重伤兵,他们趴在垫了衣服的沙子上睡觉,天刚亮眼睛就感受到了亮度,怎么睡也睡不着了,只能起来。
于是一群青年便站在沙地上互相行礼问好,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最先来的自然是郭诏本人,当他介绍他出自许州郭氏时刘焕就忍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是满宝,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官职,白善则介绍他最通常用的身份——崇文馆学生。
白二郎紧随其后,也只用了这一个身份,殷或便也跟着用了这一个身份,刘焕便紧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总结一句话就是,我们都是崇文馆的学生。
蒙小将军觉得他们这样不行,于是指了殷或介绍道“这一位是殷统领的独子。”
一边说一边冲郭诏挤眉弄眼。
郭诏……
虽然伤眼,但他还是看懂了,满朝只有一位殷统领。他忍不住去看殷或,长得真好看,就是身量一看就不足,看着脸白无力,很病弱,一时不知是该羡慕还是惋惜。
蒙小将军这才笑眯眯的介绍刘焕,“这位则是刘尚书的孙子。”
郭诏笑着行礼? 行完礼总觉得有些不对? 却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恰在此时蒙小将军又介绍了一下白二郎是皇帝未来的女婿? 还是嫡女婿时才想起来。
他就扭头回去看刘焕? 迟疑了一下后道“刘尚书? 是户部尚书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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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焕见他似乎想起来了,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
他顿了顿后行礼,“见过表哥。”
白善和满宝他们一惊,怎么突然认起亲戚来了?
蒙小将军也惊讶? 看着郭诏的目光就跟看负心汉一样。
郭诏被这目光看得心塞不已,便道“刘尚书的夫人是我们郭氏的姑太太。”
刘焕也和白善他们解释道“我祖母出自许州郭氏。”
那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等各自散去时白善和白二郎就一左一右的夹住他? 一个感叹? “我们的游学路就是别人的探亲路呀。”
另一个就道“而且他还不说。”
一旁的满宝和殷或周立如深以为然的点头。
刘焕连忙解释,“他要是不说起是出自许州? 我都快忘了这门亲。”
白善疑惑,“听关系似乎也不是很远? 怎么就忘了?”
刘焕歪了歪头想,没想出来,他基本不管家里的事儿? 只需要负责吃喝玩乐以及不闯祸就好,他怎么知道?
“反正每年都有节礼从许州和其他各地过来? 但从安西来的一次也没有。”
白善就笑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