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连忙问道“你们种子哪来的?”
白善宝打了一个哈欠道“跟满宝家买的,她说她家的种子好,还给我们算便宜点儿,其实也没有便宜,白庄头说,跟县城里粮铺的一样贵。”
满宝不乐意了,也不睡觉了,从床上爬起来道“那我家不是送货上门了吗?而且麦种还是我大嫂帮发的呢,县城粮铺会帮你发麦种吗?”
白善宝幽幽地道“今年麦种比往年的贵了三倍。”
“是啊,”满宝一点儿也不心虚,反而还掐了腰道“所以卖了这么多麦种,害得我都没面条吃了,我家现在吃馒头都是掺着糠一起做的。”
满宝系统里倒是有许多换下来的麦子,可她又不能唰的一下挥挥手就把那些麦子给弄出来,她也不能啃麦子吃,只能瞅着空就往粮袋里塞几把麦子,还不敢塞多了。
有一次她只是多塞了点儿,她娘就很惊奇的念叨,说家里的粮袋怎么吃着吃着不少,反而还多了。
然后科科就严禁她再多塞,只能隔三差五的塞两把,里面这么多麦子还不知道要塞多久呢。
所以满宝很愁,一听到换种子的事就着急,她觉得以后她再也不跟未来的人买种子再换种子了。
直接种子换种子多好?
可惜没人看得上她的麦种。
满宝叹息。
白善宝却抠门得不行,主要现在小农庄的财政大权是他管着的,因为开春那会儿他们买种子,买农具,买各种东西花了不少钱,祖母估计是嫌弃他们花钱太大,直接拨了一笔钱给他,让他自己管着。
现在还没收入,而他每天要给短工们付工钱,还得花钱买粮食给他们吃,他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白善宝觉得,幸亏一个月前他们在山前的地里种了不少菜蔬,菜可以不用买,不然他一定会更心痛的。
满宝虽然也喜欢钱,但花钱从来不手软,主要是这钱不在她手里,也不是她管的,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心痛。
俩人一个不能理解另一个,当下就吵了起来。
庄先生本来还关心麦种的事,见状也不关心了,挪了一下,坐到板床的最边上,就看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白二郎本来都睡着了,被吵醒也不睁开眼睛,继续趴着装睡,结果见他们越吵越激烈,忍不住爬起来大吼道“你们别吵了!”
俩人一起停下看向他。
白二郎生气的道“不就是钱吗,我爹有,回头我问他要,你们说要多少?”
“不行!”白善宝和满宝异口同声的拒绝。
白善宝道“这是我们的事,之前就定好了合约,怎样违背?”
满宝也道“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缺钱,就算缺钱,也应该是借,而不是要。”
白二郎就吼道“那你们吵什么,大中午的不睡觉,有什么好吵的?”
“这怎么能是吵架,我们明明是在商量怎样节流。”白善宝不服气的道。
“就是,”满宝也道“一个家庭怎么才能富裕起来?那就是开源节流,我们现在还没有收成,没有开源,那就只能节流了,你还是庄子的主人呢,一点儿也不操心!吃白饭最可耻!”
白善宝跟着强调了一句,“吃白饭最可耻!”
白二郎哑口无言,吵不过,好像也打不过,他便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们了。
但满宝和白善宝却达成了一致,“接下来我们省着点花。”
白二郎忍不住转过来道“省什么,花钱的时候都过去了,我们的麦子收下来不是就开始赚钱了吗?”
“这批麦子不能卖,”满宝道“得存下来吃,以后请短工还得做吃的呢。”
白善宝却有不一样的建议,“那也吃不了这么多,现在的粮食贵,我们得趁机多卖一点儿,等夏收了,粮价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