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顺着这个话题教了满宝和白善许多话,直说了有一刻多钟,白二郎都把膝盖跪疼了,这才理他,“起来吧,为师记得你还没抄过《礼记》吧?这一次就抄一遍,中秋前交上来。”
白二郎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礼记》……《礼记》,那么厚的礼记吗?
已经抄过好几次的满宝和白善同情的看了白二郎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决定尽量让先生不要看到他们。
每一次满宝惹祸,白善都要被连累着受罚,或是白善闯祸,满宝也要被连带着,但这一次庄先生没有因为白二郎而连带到二人,给出了惩罚的内容后就挥手让白二郎起来了。
他道“下次你再敢沾赌,可就不是打手心和罚抄这么简单的事了。”
白二郎苦着脸应“是”。
三人偷看了先生一眼,悄悄的退下了。
白二郎伸出右手让他们看他的爪子,“离中秋只有十二天了,我这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礼记》又厚又拗口难懂,怎么抄呀?”
“简单,趁着你的手没好,你先将《礼记》通读一遍,你现在不就在学《礼记》吗?”白善道“先把学的复习一下,没学到的通读,不懂的问我们,背下来后再抄就容易多了。”
满宝点头,“你的手嘛……”她斟酌了一下道“我另给你调配一罐药,你年纪小,恢复很快的,最多四五天的功夫吧。”
白二郎掰着手指头算四五天之后,瞪眼道“那我只有七天的时间了。”
俩人一as头,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反正也抄不完了,准备抄两份吧。”
白二郎见他们如此,怒道“你们也不说帮帮我。”
满宝摊手道“爱莫能助,先生眼睛厉害着呢,是不是你抄的一眼就看出来,他又不像别的先生,看抄的书只粗粗一看,而且还是抽看,他可是会每一张都很仔细的看的。”
“就是,我看先生就是想让你抄两遍,但又觉得直接罚两遍太重,这才给你选的这个时间,反正你肯定抄不完,按照规矩,你就是得抄两遍。”
满宝道“也有可能先生看你不顺眼,直接再罚抄两遍。”
白二郎从书架里翻出了一本《礼记》,双手捧着它,泪眼婆娑的看着俩人。
满宝和白善一点儿也不可怜他,嘁了一声后打击他,“活该,看你以后还赌不赌了。”
“这就是交友不慎的后果。”
满宝这才想起来问白善,“你见过张敬豪了吗?”
“见过了,他说他和那马商不熟,他同班的同窗都不知道他认识这么个人呢。”
白二郎委屈的道“他说那马商和他舅舅是好友,因为有好些事要求他舅舅,所以才那么讨好他的。”
满宝怼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我说我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花农,这世上没有他种不出来的花,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他没有种子而已,你怎么就不信?”
白二郎“你这太假了,一听就是吹的牛皮。”
一旁的白善都点了点头,见满宝扭头看着他,他立即把点到一大半的脑袋止住了,想起了周小叔,立即道“这世上奇人异士多了,说不定真有这么个人。”
白二郎静静地看着白善道“你变了,自从你想和她呜呜呜……”
白善一把捂住白二郎的嘴巴,警告的瞪着他。
满宝眨眨眼,静静地看着俩人问“你们干嘛呢?”
“没干什么,我带他下去训一训,顺便详细的问一下张敬豪的事。”说罢把白二郎拖走了。
满宝耸了耸肩,从白善的书篮里找出药筒,拿去洗干净了,又把第二天要煎的药称好来交给容姨。
和给别人看一剂能吃两天的药不同,满宝给殷或开的是一天一剂的药,药量要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