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问题的,因此下官十一月初十时便写了公文交由公差上报,只是一直到十二月人也没回来,京城也没有公文过来,下官正想再派出一队人马时便出现了此案,因为死了人,牵涉到人命官司,外头又早有风言风语,说洛州医署中给大家用的是假药,民怨难消,下官无奈,这才收押郑辜,既是为了尽早查明真相平民愤,也是为了保护郑辜。”
卢太医讥讽道“保护他保护到用刑吗?”
罗县令只一脸苦笑,并不作答。
卢太医冷哼一声,这种伎俩他在宫里见得多了,俞大人和夏大人在京城自然也没少见。
所以没人理他的苦笑。
俞大人翻看过口供,又转手递给夏大人,问道“既然早有风言风语,那在五家之前,还有谁是用过医署的药出现问题的?”
罗县令垂下眼眸想了想后道“这……倒是没有具体的了,只是大家都说用医署的药恢复得慢,明明是普通的病症,却需要吃上十多天的药才好,而有的,干脆就吃不好。”
郑辜一直在忍,毕竟大人们在查问,他插话不好,但这会儿忍不住了,啧的一声道“能到医署来求医吃免费药的能是多富裕的家庭,有些老丈来时因操劳过度,就剩一口气了,他们就是得长久的吃药调理身体的,活到什么时候就吃到什么时候。”
“还有的则是身上疼痛,药物并不能治好他们,只是缓解他们身上的疼痛,让他们死得有尊严些,最后活得不是那么痛苦而已,”郑辜道“如果不看病人的病情,而是笼统的归为一直吃药治不好,由此来定下官的罪,那下官无话可说。”
俞大人挑挑眉,总算是看向郑辜了,问道“来洛州医署求药的只有贫苦之民?那洛州医署何以为继?”
“不,也有富户,”郑辜道“这些人是收钱的。”
他道“我们太医署早有规定,上门求医要携带户籍和纳税的凭证,下户都可免费问诊和抓药,中户和上户问诊抓药都是正常的药价,诊费也都是固定的,并不会多要。”
当然,他们的老传统,出诊的话,一些富户会给包超出诊金的红封,这些都是属于他们个人的,他们并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