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一,各地秋税收入基本结束,朝堂上已有了一个基础反馈,皇帝召开大朝会,想要就明年重大财政支出讨论一下,好有一个雏形。
在京休息了五天,养精蓄锐的周满和白善一大早便换好了官服,俩人相携出门,到了侧门,大吉备好了马车和马
白善看向周满,问道:“你坐车还是骑马?”
周满道:“骑马吧,一大早上便坐车怪闷的。”
白善就牵过赤骥给她,这才去接盗骊,俩人把马拉出门,大吉也牵了一匹马跟在身后。
三人上马,溜溜达达的往皇城而去。
街上没什么人,所以白善和周满并骑,大吉跟在身后,等进了皇城那条主街,街上的车马就多了,且都是一侧的。
有武将从后面超过俩人,超过去时还扭头大着嗓门和周满打招呼,“周大人,回京了?”
瞥一眼白善,“哟”了一声道:“白大人,上朝呀!”
白善总觉得他们的口气不太善良,但为什么呢?
论起交情,他也是上过战场,有过微末军功的。
不等他思量明白,武将已经越过他哒哒的先跑了,夫妻两个谁都来不及打声招呼。
后面有马车追来的声音,白善和周满对视一眼,于是一踢马肚子加快了速度,再不肯让人超过他们了。
追在后面的杨和书:……
到了宫门口,白善和周满下马,将马匹交给宫门口专门看管马匹的侍卫,抽了腰间插的笏便进宫门去。
等杨和书下车时,夫妻两个已经只剩下一道背影了。
这会儿杨和书也不急了,如往常一样缓步入宫,等到了太极殿门前,就见白善和周满周围都围满了人。
尤其是周满,不少大臣都对她表达了思念之意,并关切的询问她这一路可顺遂。
杨和书袖手站在一侧注视着他们,周满和白善察觉到他的目光,微笑着周围的同僚打过招呼后就朝杨和书走去。
杨和书是朝中出了名的清冷,虽然人长得好看,看着也温和,但会凑到他身边的人还真不多。
所以他周围都是空的。
白善和周满走过去,压低声音好奇的问,“杨学兄,难道朝中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听庄先生提起啊。
庄先生年纪大了,他又只是崇文馆侍讲,若无必要,他已经不上大朝会了。
这也是皇帝对老臣的优待,朝中凡上了六十的大臣,职位不重,无要事的,可不上朝会。
但庄先生不上朝,身在朝中,对朝中的事还是有了解的,这几天并没有听他提起过。
杨和书道:“你前两日又上了一道请修河道,开通漕运的折子?”
白善一脸茫然的点头,“是啊,先生说朝中已经在议论此事,只是久决不下,我想着我也要销假入朝了,便想再提一提此事。”
“你这折子上了以后,易子阳便串联封宗平上了一封响应的折子,建议由工部主理此事,各地驻军协助,再招民工劳丁梳理河道,认为三年可通河道。”
周满:“决心如此大?只怕消耗不小吧?”
白善却想起了早上入宫时被武将阴阳怪气的画面,他:“……兵部和各地领军将领想要主理此事,但暂时打不过工部,觉得这主意是我提起的?”
“不仅是各地领军将领,朝中不少闲散下来的将军也有意此差事,毕竟主要用的是士兵。”
白善却皱眉,“可他们懂得疏通河道,筑堤建坝吗?”
杨和书微微一笑道:“肯定没有工部懂。”
他道:“我也只是提醒一句,你早朝的时候小心吧。”
白善决定静观其变,暂时什么都不说。
疏通河道,还是全国主要水网的河道,谁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