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住了,她一到院子,伺候她的宫女便上来听吩咐。
满宝道“打水上来,我要沐浴。”
宫女应下,去帮她打水。
满宝则将药箱打开,整理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将这几天她记录的脉案稿纸也拿出来,先研墨将这几日他们给皇后用的药和针法记下,等她这边都归纳好在笔记本上,将笔记本塞到空间里,宫女也将水烧好送来了。
没办法,这会儿不是洗澡的时候,所以她们的小厨房里没什么热水,需要用就得现烧。
等她将水提进来倒进浴桶里,又兑好冷水,满宝自己找了衣裳后道“多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宫女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伺候周满并不累,因为她不喜欢人近前伺候,绝大多数事儿都是自己做,包括清洗笔墨之类的。
不像隔壁照顾崇文馆的学子们的内侍,连早上更衣都要吩咐内侍。
新送来的宫女还是太子妃后来为她挑选的,她是谁的人且不管,至少要比徐雨单纯很多,自她到身边后,满宝就不再有那种被窥探的感觉。
满宝泡了个热水澡,彻底的放松了一下,等她穿好衣裳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时总算隐约听到了崇文馆敲下学钟,她略微精神了一些,起身关了门找过去。
白善和白二郎殷或走在一起,正要快步往食堂里去,一抬头看到满宝从远处走来,白善便不由小跑着上前,跑到她跟前问,“你回来了?”
满宝看到小伙伴们也很高兴,连连点头道“回来了,今晚在这边住,以后除了值班外都可以回来了。”
白善闻音知雅意,这意思是皇后,甚至是恭王的病情都稳定下来了。
他也忍不住高兴的咧开嘴笑,见白二郎和殷或他们也到了跟前,便拉了她的手道“那就一起去吃晚食吧。”
满宝道“我还想去找先生报个平安呢,以免先生和家里担心。”
她这几天不在崇文馆内,先生要找她布置课业都找不到,或许家里人不知道宫里的事儿,但庄先生肯定知道的,所以她得去报个平安。
白善却道“不急,先生还在太子那里没回来呢,等我们吃过饭再去找也来得及的。”
白二郎连连点头,“每次下学先生都要在崇文馆里多留一段时间抄书或看书,不会出宫这么早的。”
满宝闻言便转身跟着他们去食堂里吃饭。
白善和白二郎都没问她后宫的情况,殷或也默契的没有开口问,一旁桌子上坐着的封宗平有些抓耳挠腮,偏又不好开口问。
白善帮她将她的食盒打开,道“我堂伯和堂伯母进京了,过两日休沐你能出宫吗?”
满宝算了一下,皇后那里的病情可以不用日夜值守了,但恭王那里至少还得看上四五天以免出现意外,于是她摇头道“可能出不去了。”
白善略微有些惋惜,“那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从宫外带进来。”
“我想吃我嫂子做的臊子面了,可惜这个你带不进来。”
白二郎抬头道“先生说我爹从村里带了好多腌好的笋子来,等你下次休沐可以出去时,我们想办法买些牛肉回去,让周大嫂给我们做笋子牛肉的臊子。”
满宝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
白善道“这会儿要开始秋收了,牛肉很慢买。”
冬天的时候才比较多老牛和“身体不好”的牛被宰杀。
殷或想了想道“我让人去找找吧,应该可以找得到。”
白善三人钦佩的看着他,这就是特权阶级呀。
殷或只是笑了笑。
一旁的刘焕立即道“那天记得叫上我,我也想去你家玩儿。”
白二郎道“你是想吃面吧?”
刘焕嘿嘿一笑道“都是同窗嘛,何必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