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凭什么拿人!在场的可都是朝廷命官!”
其他四人也赶紧附和了起来:
“没错,我们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
“锦衣卫就是要拿人,总该有个名目吧!”
“我们只是来这里探访一下韦大人,不会也是罪过吧?”
“……”
这几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越说越起劲。
裴霖晔懒得跟这帮人多说,抬手弹了下手指,干脆利落。
旁边一个小胡子的锦衣卫意会了裴霖晔的意思,立刻从腰带里摸出了一张折成长条的绢纸,展开后,就对着绢纸念了起来:
“方才韦大人说:顾玦并不是耐不住性子,他这是在杀鸡儆猴!”
“……”
“之后刘大人说:韦大人,您别忘了皇后的娘家也参与其中。只要设法在开堂前见一见二公子,提前套好话……”
“……”
“韦大人又说: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安全的时候,顾玦肯定不会想到下个月重考时,我们还敢下手。”
“……”
小胡子锦衣卫念的字字句句都是韦敬则等人刚刚说的话,一字不差。
方才他们私下里说得畅快,可是此时此刻从别人的嘴里听闻这些话,韦敬则等人全都面如纸色,一个个都惊住了。
所有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
所以,他们刚刚商议时说的那些话全都被锦衣卫听去了,还记录了下来。这些话一旦拿到公堂上去说,他们除了舞弊罪外,还犯了大不敬之罪!
韦敬则一颗心急坠直下,感觉像是深陷在了一片阴冷的泥潭中。这些日子来,裴霖晔一直没陪着新帝上早朝,他还以为裴霖晔忙于婚事,无暇他顾,看来这不过是新帝与裴霖晔转移他们视线的一个策略而已。
哪怕再心慌,但韦敬则脸上依旧不露怯,继续叫嚣着:“污蔑!这是你们锦衣卫在污蔑我们!”
事已至此,韦敬则能做的就是绝不认罪,即便到了公堂上,他也还是不会认罪。
裴霖晔的眼眸明亮锐利,如一把利剑朝韦敬则刺了过去,嘴角泛起一个自信从容的笑容,淡淡道:“韦敬则,你是自恃没有证据吗?那我就来找找证据,看看这证据是不是真的销毁得这么完美!”
饶是韦敬则、李大人等人自信舞弊案的证据都已经销毁,还是因为裴霖晔的这句话一惊。
裴霖晔大臂一挥,干脆地下令道:“把他们都带去诏狱!”
包括韦敬则在内的这五名官员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在这些身手不凡的锦衣卫手下,他们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就这么被押出了正厅,一个个好像斗败的公鸡似的,步履踉跄。
他们都听到了裴霖晔冷静自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吩咐下去,给我搜!掘地三尺地搜!!”
留在厅堂里的一众锦衣卫齐声领命,他们立刻就开始搜查起韦府来,那小胡子锦衣卫又匆匆地走了,赶去大门那边叫更多人进府搜查。
厅里厅外的韦府下人们全都不知所措,这京城中谁人不知锦衣卫的威名,连他们的主子都被押走了,他们又如何敢阻拦锦衣卫。
下人们的心里一个个都拔凉拔凉的,树倒猢狲散,一旦主子被治罪,连他们这些下人都会被发卖,前途堪忧!
一种不安的气氛如湖面上的涟漪随风荡漾了开去。
今日被查抄的不仅仅是韦府,锦衣卫的人马也到了李大人、刘大人这四位大人的府邸,这些府邸全都被封、被查、被抄。
锦衣卫此举犹如数块巨石落入原本平静的湖面,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整个京城霎时哗然。
从先帝在位起,京中上下就从来没有见过锦衣卫有这番大动作,尤其是被带去诏狱的韦敬则、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