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义章,卫稷不会是爱上你了吧?她跟我可不一样,我这个姑姑是假的,她可是你的亲表妹,你可不能乱来。”
柳义章一听就跟慕烟急了,他没想到慕烟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他瞪了慕烟一眼,生气地说,“慕烟,你简直是疯了,怎么能这么胡乱猜忌?卫稷喜欢我不假,亲近我也是真的,但那不是爱,她比我小两岁,从小就习惯了跟我亲昵,但大了以后,我俩就很有分寸了,特别是我和王卉好上后,跟她单独相处时尤为注意。我承认她到朝鲜当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烟见柳义章坦荡的样子,就放心多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耐心地分析道,“义章,我相信你真心把卫稷当成妹妹,但同为女人,我确实感觉到卫稷对你的感情不一般,我是学医的,对心里学多有涉猎。你冷静想想,卫稷怎么可能对你没有想法?她现在这个年龄,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我也是从哪个时期过来的,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和张世宝好上了,幸亏张禄及时告诉了我真相,否则我和张世宝早晚要偷尝禁果的,从血缘上讲我可是他的亲姑姑,是血亲。即使当时知道了真相,我还是不顾一切地跟着他离开双柳村参加了革命,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跟他好,我那时心中的白马王子一直是张世宝,我和他,就像你跟卫稷一样从小玩到大,他也是大我两岁,对我百般呵护,他不经意地触摸我一下,我都会兴奋好几天,直到我调到胶东军区后,与他分隔两地,然后随着心智发育成熟,才慢慢把他从心里彻底去掉,卫稷的心态跟我当年一样,并且对你的感情更为炽热,以前在老家,你跟王卉相好,她只能压抑自己,如今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苦寒之地,没有了王卉挡在中间,我真怕她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柳义章很欣赏慕烟能开诚布公地跟自己谈卫稷的心事,其实他也觉察到卫稷跟自己之间的这种不可描述的情愫,她搂抱自己时那悸动不安的少女之心,自己何尝不知?但令柳义章困惑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一味地躲避,尽量杜绝与卫稷单独相处,慕烟既然看出了卫稷对自己情有独钟,正好可以让慕烟来替自己处理这种棘手之事。
于是他郑重说道,“慕烟,你不说这些,我还真是一无所察,既然你发现卫稷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就以长辈的身份跟她深谈一次,她没有这种想法最好,有的话就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我没想到你年少时竟会迷恋那个张世宝。”
本来前面几句话,慕烟听了挺高兴的,发现义章确实成熟了不少,能正确看待他和卫稷的关系,可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就觉着变味了,自己把内心难以启齿的隐秘告诉他,他却明显地在揶揄自己,还露出一脸的坏笑!
慕烟登时火了,她杏眼圆瞪,狠狠地掐了一下柳义章的屁股。
柳义章疼的一跳三尺高,他不明白慕烟为啥突然发火,不解地看着她,“慕烟,我哪里做错了?以至于你跟我下黑手。”
慕烟恨恨地说,“你这个傻侄,不但真傻,还给我装傻,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说完气哄哄的一个人往前走去,这是慕烟第一次跟柳义章真生气。
柳义章见周围没人,双手抱起慕烟把她放到马背上,慕烟从没骑过马,吓得尖叫起来,“傻侄,快把我抱下去!”
柳义章笑着说,“慕烟,你告诉我为啥发火,我就抱你下来。”慕烟噘着嘴,愤然道,“你刚才最后一句话说啥了?”
柳义章想了想,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不说话,踩着马镫跨上战马,慕烟顺势抱住了柳义章的腰,她被柳义章笑蒙了,忍不住问道,“傻侄,我还生着气呢,你还有脸笑?”
柳义章也不搭话,骑着马就走,慕烟一时也拿柳义章没办法,只能等回到宿舍后再和他算账。
此时,护士长石琴正在医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