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老婆摸了摸眼睛上的疤,同样用一种诡异地眼神盯着他。
虞幸觉得自己像是被两条毒蛇盯上了一般,不过好在,这一人一鬼对他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压根提不起教训的兴趣,只是悄悄打量祠堂里。
是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呢?
那股让他难受的力量,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葬礼开始!”见他不理会自己,村长自讨了个没趣,又浮起初见时的热情笑容,让推演者原地等侯,然后转身冲着村民们提着嗓子高喊了一句。
一路上的嘈杂声音全部寂静下来,村民们闭上了嘴,目光跟着村长移动。
村长慢慢站到黑棺前,隔着棺材对那一排排空白牌位跪了下来,其他村民纷纷照做,顿时,祠堂前乌泱泱跪下一大片。
“逝去者不见徘徊,生死外不灭不熄。以生者之眼,死者之息,见证归来的灵魂……”村长低沉的声音完全回归了关家村最老的方言,差一点让推演者们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这种方言难以辨认,拉长的音调像是古时祭祀的咒语,抑扬顿挫间勾起了一种蛊惑人心的神秘力量。
“这,要跟着跪吗?”魏凡迟疑着问。
“呵,我觉得没必要。”肖雪宸看着这群会动的尸体们,眼底的骄傲和冷意一闪而过。
让她跪?就这么一些鬼东西,配么。
她转过头,许宏和许源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
再一转头……咦!?
肖雪宸刚好看见虞幸矮下去的身影,她心跳漏了一拍,不会吧,难道san——
哦,是她多虑了。
下一刻,就见虞幸盘腿坐在地上,双臂在身侧随意支撑着,那副悠闲看戏的样子让肖雪宸心里还没来得及组成的句子强行打断,散得一塌糊涂。
她真傻,真的。
她永远猜不到大佬的想法。
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虞幸抬头,懵懵地问“我累了,就坐下歇会儿,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
好在周围的村民也没有管他们,一个个伏在地上,看上去对祠堂尊敬极了。
随着村长吟唱般地话语一遍遍重复,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在此处,光与夜地交替就是这么短暂,当视线中的温暖色彩一点点被蚕食,终于被冷色调包裹之后……
刷——
祠堂里,左右两侧对称的的蜡烛架剧烈抖动起来,下一刻,上面插着的蜡烛自动燃起,亮起一片跳跃的火光。
同时,村民们手里的蜡烛也同样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引子点亮,星星点点的烛光摇曳在黑夜中,引起了虞幸不合时宜的一句感叹
“真漂亮啊……”
喂喂喂?
肖雪宸眼睁睁看着这变化,突然耳边来了这么一句,这心里的忐忑顿时就不香了。
虞幸感叹归感叹,他体内不断窜上来的一股股冷流仍然在折磨着他。
他坐下来真的是为了节省体力,否则,他现在大概已经要眼前发黑随时准备晕倒了。
在这种情境下,晕倒和撒手人寰应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呼……
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奇怪的是,周围明明没有洞穴等狭窄的地方,这风仍然吹出了鬼哭似的凄厉音效。
好冷……虞幸忍不住颤抖起来,伸手捂住了半边脸。
冷汗从体内渗出,他深深吸入一口气,突然,心脏处猛地一跳,冷意达到巅峰,他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一个带着绝望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开
“阻止他!”
是周咏笙的声音!
虞幸咬着后槽牙在阵阵晕眩中站起身,抬眼看见村长已经结束长长的吟诵,正把一个未燃起的蜡烛摆在黑棺上。
这烛盘正是妇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