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骗过虞幸多少回。
哦,好像很多回了,都集中在虞幸被他从思维怪圈强行拉出来,所以最信任他的时候。
那会儿他逗这个从少爷转变为怪物的青年逗得不亦乐乎,骗虞幸接花控制他这种缺德事也有过,虞幸总会特别生气,一点点消磨掉对他的好感和信任,最后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生怕他又搞出什么来。
可即便如此,虞幸也都记着他的好处,更像是将他当成和顽劣不堪的人,因为纠正不了,所以干脆无奈避开。
花宿白跟踪虞幸的时候,还能从虞幸对别人说的话里听到“我有个喜欢花的朋友”。
虞幸是把他当朋友的,甚至是曾经漫长岁月里唯一的朋友。幟
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针锋相对的,但自有一种默契,虞幸对他和对伶人那种真正的仇恨完全不同。
但是……
花宿白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刚刚那一眼,虞幸好像真的不再把他当朋友了。
不可能啊,他以前那样虞幸都没有真正失望,最近他什么坏事都没干,怎么会?
他们的关系纽带很难被撕裂,除非,奠定他们为“友方”的基础条件的某一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崩塌了。
花老板眨眨眼睛,陷入无言。
要真是这样,那就坏了。幟
他确实是骗子,可有的谎言无伤大雅,有的谎言一旦被发现,便大厦将倾。
虞幸失踪的这一年里,到底接触过什么?
身后的人阴晴不定正想些什么,虞幸并不关心,他抬手摸了摸冰冷的门扉,居然半点属于鬼物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明明通灵之眼看见了,可一旦关闭通灵,这里又像个被完全封闭起来的壳子,半点端倪都不漏。
有门票的活动,说明南水镇这里有阴阳城中某个邪神的注视和干涉,会是哪个神呢?
总之不像他已经有所猜测的那几个。
如果是没接触过的邪神,那信息太少,但是不必去想。幟
虞幸将心思放回眼前,刚才魇那一眼不乏警示求援之意,即便感觉得出不算危急,虞幸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管。
让魇被拉进去走走剧情,经历点危机去获取情报,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他敲敲门:“魇?你项链忘在外面了,要不要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