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树木过于密集,完全不合常理地一棵贴着一棵,竟将路完全堵住,不给人另辟蹊径的机会。
赵一酒看到这一幕也沉默了,半晌,他说:“啧,又变样了,连门口的井都没了。”
“其他人或许就在这条路前面,先追上再说。”虞幸脚步飞快。
赵一酒耸耸肩跟上,没想到他之前追着虞幸来,现在又要追着别人走。
往前追了百米,两边景象还是丝毫未变,他抬头,就能看见一轮圆月高挂天空。
“喂,不知是不是我魔怔了,这两日我总觉得,这世界离奇过了头。”他脚步不停,却是冷不丁道,“你走南闯北,有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吗?”
虞幸笑了声。
他手臂一直在流血,布料阻挡后也只是延缓了流血速度,那尸鬼的手指大约带了些尸气,除了疼,还有股格外阴冷的感觉,直往他身体里钻。
“自然没有。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这几日像是误入了什么话本故事,遇见的事忒离谱了点。”
“你看我们身旁这些树,像不像小孩儿随手乱画的?天上那月亮,是不是圆的跟张饼似的?”
警告:你违背了角色设定,违背关联:“镖头没有闲心关注风月”
饶是虞幸有所准备,都被这个理由雷住了。
他是关注了月亮,但只是单纯的看出月亮有点假,怎么就“风月”了。
这警告由头,怎么一副被戳中了重点强行找借口制止的样子?老实说,系统已经很久没让他有这种——推演者与系统处于对立面的即视感了。
虞幸其实已经看出来,他,或者说“镖头”所在的这个世界,很像是被什么人虚构出来的混乱世界。
更准确一点说——这里像个虚构世界。
他醒来就有一条个人任务,需要扮演人设,向着完成个人任务去努力,和扮演类推演不同,这一次就像是有一只手把他不停往前推。
他负责运送的棺材是一切剧情的起因,中途遇见了关键角色圣女,又遇见了另一个关键角色犬神,如果没有赵一酒宁愿用一条命来脱离人设,他和犬神的关系应该是势同水火,两人又都是狠角色,恐怕会不死不休。
虞幸觉得他特别像一本中最先出场的炮灰,用来引出男女主角。
圣女表面上是逃婚,实际上和犬神关系还不错,符合“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或是“追妻火葬场”等等一系列剧本。
按照这个逻辑,镖头其实应该会被犬神杀掉,然后圣女和犬神发现白玉棺,由此开启后面的故事。
但他没死。
于是,在“男女主角”交流感情的时候,他一个独自收拾营地的背景板,就这么突兀地开启了剧情,背着重要物品失踪了,甚至引出集体剧情,把所有重要角色都集中在了义庄。
至此,剧情从平淡快进到危机,从他一个小角色的视角来看,一切都那样不合理,但……他这边缺失的剧情,或许在其他角色身上可以补全。
虞幸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这次推演必定和皮影戏有关,他在酸与县偷看了戏班子的剧本,结合此间种种,才有了身在戏中的即视感。
如果他真在戏中,那一定有人在看戏。
以前扮演角色时,只要没有npc看着,就可以随意发挥,这次却处处受制,会不会是因为……其实一直有npc在看他们?
他得到的是和“镖头”有关的一小部分剧情,看戏的人,才能看到完整又合理的故事。
虞幸一边前行,一边发散思维。
那老者神神叨叨,不怀好意,难道不就是剧本里常见的反派么?甚至在他这个炮灰没死的情况下,颇有种想把他培养成小反派的意思。
这个猜想,从他进入副本发现身体虽然和从前长的一样,但芯子完全不同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