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梁见心道“师父是闻名天下的神医,可为何不愿救汝阳的百姓?师父不是从小教导我,医者仁心,皆不可怠之,故枉为医者吗?可如今,您这又是在干什么?”
系好了鞋带,霍珍仰起头,长长撑了口气“谁说我不愿救这汝阳的百姓了?”直起身来坐到梁见心身边“这瘟疫与我经手的可有不同,一般的瘟疫只需服药几日便会有好转,且传染性极强。”
梁见心似乎被什么触碰到了,慢慢转过头来望着霍珍,神色十分淡然,两人对视了番,霍珍继续道“心儿看诊这么久却毫发无伤,城里的几位妇人喂了这么久的汤药也都未沾染半分,但凡是医者都会怀疑一二。”
“师父是怪心儿枉为医者?”
霍珍停了停,无奈的看向梁见心“我没这么说。”
“师父说的没错,我早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疫病,但也不是无药可治,只是需要点儿时间罢了。”
“所以,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否则,连你也会被扯进去。”
“我不是早就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了吗?跟你回去了就好控制我了是吗?”
梁见心的话,倒是一点也没让霍珍感到意外“为师从来不曾想过要控制心儿。”
经历了这么多,此刻的梁见心已不再是当日山林中只手追人参的小女孩了……
“师父你早知道长公主要杀我父亲了?”
空气瞬间变得轻薄起来,梁见心也不知道当日是有什么勇气才会问出那一句的,或许是亲情,也好像并不是……
“师父你才是那个主谋吧?我在那里呆了两年,从来不知道他们口中真正的主人是谁,直到那一日……”
梁见心没再说下去,也没说她曾听到别人口中的霍公子就是霍珍,只沉沉的在霍珍怀里睡去……
翌日,村里便来了几位不认识的人,正准备去禀报梁见心,却被喊住了“喂……你们这儿的门户为何都闭门谢客啊?”
只见那位老伯表情有些焦虑“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我劝各位还是另寻他路吧,这里的人染上了瘟疫,死的死,逃的逃,没剩几个活口了,我看还是逃命要紧吧。”说着长叹一声便去了。
刘贺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城外的李家当日如此景象“难怪……这倒是解释的通了。”
令玄愣了愣,双手蜷在怀里,似乎在想些什么“为何这小小的汝阳城会突然染上了瘟疫呢?”
王娴欢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分成了三块,一人递了一块“若真是瘟疫可是会传染的,捂着这个会好点儿。”
两人看了看,接过了碎布。
找了一处破屋将就歇下了,懵懵懂懂的,略感有人进了屋。
睡梦中惊醒“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正在王娴欢以为会被人玷污的那刻,那人却倒在了王娴欢面前的血泊之中。
“殿下?”
“欢儿,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
刚一说完,一行乞丐便包围了整个屋子“是你杀了我大哥?”
令玄狰狞道“是我杀的又怎样?”
只见那人打了个匪哨,身后一帮人便围了上来。令玄心里清楚,此刻寡不敌众,硬拼便是死路一条。
“等等”
“怎么?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一并说了出来,来年换做纸钱给你烧过去。”
“二哥……我们哪里有银子给他买纸钱啊……”身后的人轻声嚷嚷道。
“你闭嘴……”
令玄暗自淫笑了番“各位大哥,有事儿好商量,若是为了银钱这么大动干戈,早说啊,爷我有的是钱。”说着向身后摸了摸,心里暗自想道“不好,这一路来住店吃食全是他的银子,如今所剩无几。”
手忽然间碰到了什么,侧身一看,是块玉佩,二话不说,扯了下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