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萱和罗浩南跟着他来到百乐坊门前,不同于小规模的赌场,百乐坊梁高门阔,很是高调。
门前站着四个彪头大汉,膀大腰圆肌肉狰狞,很是唬人。赌场里常有人输红了眼想闹事,有这四人往那一站,寻常喽啰绝对不敢造次。
百乐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门内叫喊声听得人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他们三人还没进去便受了感染,柯萱也来了兴致,长这么大还真没进过赌场,一来自己不会,再者父兄也不让。
等人一踏进门,便引来一小波注视,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跟这里的人实在不搭。
同样注意到他们的还有百乐坊对面的那家当铺,掌柜在看到柯萱后,赶紧转到柜台后面,从里面拿出了一副自家主子画的人像,斑驳的脸,浓密的眉,炯亮的眼,不正是这小子?他赶紧写了张字条,让人传了出去。
那传信人一路快马加鞭,进了楚王府旁边的那栋神秘府邸。
有李昂在前面顶着,柯萱坦荡荡地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注视。
李昂见她左顾右盼对一切好奇不已,就让罗浩南叫来百乐坊的一个伙计,让他领着柯萱里里外外看一遍,自己受不了这挤闹到楼上房间喝茶去了。
柯萱先是放眼望了一圈,发现百乐坊将每类玩法都开辟出一片专门的区域,中间开放的各个区域拼接起来有三进院子那么大。
周围一圈独立的包间,伙计介绍说里面都是玩得比较大的高端玩家。他们先是经过了一片玩叶子牌的区域。
叶子牌又叫“叶子戏”,之所以将牌称为“叶子”,在于它狭长的形状。叶子戏有四十张牌,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玩家依次抓牌,大可以捉小,牌未出时部反扣为暗牌,不让他人看见,出叶子后一律仰放,由斗者从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以施竞技。
叶子戏后面是推牌九,由骰子演变而来,是一种纯粹的赌博,它的规则简单来说就是用骨牌对子来比大小。如果用两副骨牌玩,就叫大牌九,一副就是小牌九。参与人数可2人,可多人。超过2人,就必须有人为庄家。玩牌时,庄家先把牌叠好,然后用两粒骰子掷出点数,决定参加者拿牌的顺序,然后每人依次各拿一副或两副牌,并与庄家所拿的进行比较,点数大的就赢得赌注,反之,庄家就赢得赌注。这一轮,称为“推一条”。
已经用过的牌暂时放在赌桌中间,然后继续进行下一轮,如此继续下去,直到把一副骨牌拿完。整个过程,称为“推一方”。一般是轮流坐庄,每个庄家坐几次事先约定好。玩大牌九还是小牌九,也先做好约定,打牌九可能出现平局,小牌九一副拿完,胜负立现。
牌九看起来简单,其实很考验智商。既要考虑到已经出现过的牌,也需要推测剩下的牌,以此来决定下注的大小。牌九除了靠运气,还需要一点智慧,几百年来盛行于世,颇受赌徒们的欢迎。
推牌九旁边玩的是更为流行的马吊牌。
马吊牌是四十张为一副,四十张牌共分为四门,“十字门”,“万字门”,“索字门”,“文钱门”。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打马吊牌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马吊牌玩法很多,趣味性、娱乐性很强,士大夫尤其喜爱。
柯萱听伙计在边上讲解,一时也听不懂,干脆抬脚出了后门。
后院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场地,周边一圈是跑马赛道,供一些大的玩家赌马。
中间开辟出斗狗、斗鸡的场地。柯萱远远看到东北角一处斗狗场中,两条凶悍的猛犬龇着牙互相撕扯,原本皮光毛亮的前驱已经染了一层血丝。
其中一条黄色的明显处于劣势,颈下被咬得皮开肉绽,右眼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