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报上我的名字,我是陈柔,她的柔妹妹啊!苏姐姐不可能不见我的!你再去通报一声”
门房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嘟囔道“走走走,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别在这纠缠!”最后,他干脆咣当一声关紧了大门。
陈谦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把门房的变化看了个一清二楚,对方这气冲冲的样子分明是刚才在里面挨了训斥。
莫非这苏府出了什么事情?依她们俩的交情,就算苏小姐真的不方便接待柔姐儿也断不至于让门房赶人
陈谦联想到之前从衡叔那里了解到的苏府情况,心中暗叫不妙,那样明媚的少女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一个丧母的嫡长女,兄长又不在身边,父亲又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祖母待她似乎也并不怎么亲近
一时间,孤苦伶仃之类的字眼充斥了他的脑海。
陈谦见妹妹垂头丧气的回了马车上,忙安抚道“不见就不见吧,反正过几日就是你们约好来咱们府里赏梅的日子,那时你们在好好说说话。”
“哥哥,苏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柔姐儿了!”陈柔委屈的红了眼圈。
陈谦拧了下妹妹的鼻头,戏谑道“瞎琢磨什么呢,你没听到那门房说苏小姐病了嘛,人家是怕过了病气给你,这才没见的。”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啦,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听到哥哥肯定的话,陈柔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只要苏姐姐不是无缘无故不理自己就好。
兄妹二人到馋仙楼点了一桌子菜,柔姐儿整个人立刻沉浸在美食之中,彻底忘了刚才的不快。
最后,又逛了一下午的首饰铺子,才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望着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妹妹陈谦暗自咂舌,柔姐儿平日在府中多走几步路都喊累叫屈,今日逛了一下午的首饰铺子竟丝毫不显疲惫,当真是神奇!
陈柔不知哥哥的想法,她笑眯眯的抱着耗时一下午挑选的礼物,心满意足的回府去了。
刚进大门,衡叔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陈谦诧异的道,“衡叔,何事这么着急?”
大冷天的,衡叔急的额头都冒汗了,“少爷呀!您终于回来了!皇上宣您去宫里一趟,来传召的小公公已经等您快半个时辰了,此时就在大厅呢。”
“哦?我立刻过去。”陈谦赶忙往大厅走去,边走边问道“那公公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奴才没问出来,就是小公公看起来很急。”
果然,大厅中站着一个白净的太监,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瘦削的身子穿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的微弯着,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一见到陈谦就细声细气道“陈大人哟!您可急死奴才了!”
陈谦客气的抱拳道“真对不住,小公公久等了。”
衡叔则是隐晦的塞了张银票过去,小公公顺势收下,也没再说抱怨的话。
很快的,二人风风火火的进了皇宫,贴身侍候皇上的齐公公远远地便瞧见了陈谦。“哎哟,陈大人呐。”
齐公公作为侍候万丰帝三十多年的老人,他自然知道对方在圣上面前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