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但他好歹也是紫霄军中的牙将,多少还有些定力,他赶忙一咬舌尖,驱散了自己心中不切实际的旖旎念头,然后赶忙低下头诺诺的应了句“是。”这便躬下身子,开始对着那昏死过去的家伙施展他最擅长的那套折磨战俘的手段。
这是身为紫霄军牙将所必修的本事,两军对敌情报是尤为重要的东西,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便是此理。两军大战之前,必定会各自派出无数暗碟斥候游弋于战场周围,刺探彼此情报,而同样为了以防自己一方的情报泄露,双方也都会派出士卒严防死守,有时候运气好上一些,说不得还能抓住一两个斥候暗碟,这时候,审讯与折磨敌军的本事便显得尤为重要了起来。
深谙此道的萧度伸出手握住了那倒在地上之人的手,一股灵力在那时被他激发,涌入那人体内。
那人裹藏在帘布之下,依然生死不知的身躯随着这股灵力的涌入,方才一动不动的身子猛地一颤,嘴里也发出一声闷哼,帘布下的脑袋缓缓抬起,有些茫然的看着屋中的众人。
胡乐在短暂的迷糊之后,很快便记起了自己的处境。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他认出了在座几人中的那么些个熟面孔——紫云宫那位曾经许诺让自己入其门下的长老、他不小心冲撞了的那位天阙界世子、还有萧家的少公子。只是越是认得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胡乐的心底便越是疑惑他们到底为何要将他掳来?他这样问着,语气中不可避免的充斥着慌乱。他同样也试图站起身子,可刚刚用上了些力道,浑身上下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胡乐不得不暂时将这样的念头作罢。
“做什么?!”这时,那位宋斗渊猛地一拍身旁的案台,勃然大怒道“说!是不是你那日盗走了我天阙界大孽界的修行法门!?”
这个问题在第一次昏迷之前,胡乐便被那些个忽然涌出来将他掳走的家伙们询问过多次,甚至为此他还遭受了好一阵毒打,可胡乐哪里知道什么大孽界,他自然矢口否认,可这群家伙却像是认准了他便是那所谓的盗贼一般,不停的对他拳脚相向,甚至施以酷刑,直到他昏死过去方才作罢。
此刻再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胡乐想也不想的便连连摇头,嘴里连忙说道“小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大孽界,一定是大人们弄错了!”
“哼!除了你没有人有机会接近我盗走大孽界的修行法门,况且你与那小子走得如此之近,也只有你会将盗走的法门交给那小子,让他偷学了我天阙界的功法。”那宋斗渊显然并不愿意多给胡乐半点辩解的空间,直接便将这罪名不由分说的扣在了胡乐的头上。
胡乐甚至不知道宋斗渊口中的那小子到底是谁,但被人忽然按上了这样一个足以危及性命罪名,胡乐也没有心思去寻根问底,只是本能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宋斗渊却一声暴喝,打断了胡乐将要出口还未出口的话。说罢这话,宋斗渊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萧蒙,语调低沉的再言道“萧兄,让他画押吧。”
萧蒙闻言,眉头一皱,他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卫玄,只见那老人朝着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萧蒙这才压下了些许心底的不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纸,迈步走向胡乐,而立在门口处的萧度见状也意会过来,再次迈步来到了萧蒙身旁,伸手抓起了胡乐的手,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印泥中一摁,下一刻便用将胡乐沾满红色印泥的手放到那章信纸上。
胡乐见状顿时反应了过来,这是要将他屈打成招。他哪里肯依,便在那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可是如今的他浑身是伤,又哪能挣脱萧度的束缚?一番挣扎下来,除了拖延些许时间外,便再无其他任何用处,他的手还是在萧度的拖拽下慢慢的靠向萧蒙手中的那张信纸。
胡乐心头绝望不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