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平静,但平静的语调深处却又带着一股隐晦的力量波动。
那气机如涟漪般荡开,涌入金芸儿的耳中,直抵她脑海深处的某一处她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存在。
她的脸上露出了困惑之色,但这样的困惑之色,在下一刻却又忽的散去。
她的瞳孔猛然放大,金色光芒从眼底涌出,转瞬便侵占了她的整个眼球。
在那浩瀚的金光下,一股磅礴的气势从她的周身荡开。
那男人的身子一颤,竟然有些难以抵御那股气势,死死掐住金芸儿颈项的手,豁然被震开,身子也退去数歩,方才看看稳住身形。
但他并不为此而感到半点的惊讶,放到目光直直的看着那身子悬空,浑身金光大作的女子。
脸上浮现出兴奋之色……
就像是,某些等待多年的夙愿即将要达成前的难以自已。
汇集在那金芸儿上的金色光芒愈来愈亮,也越来越密集,刺得人双眼发疼。
一股强大的力量气息,也随着金光的亮起开始从女人的身上倾泻而出。
……
魏来终于从剧痛中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脑中疼痛减缓了不少,某位红衣少女的模样开始在他脑海中浮现,与金芸儿的身影重叠。
“我叫纪欢喜,既见君子,胡云不喜的纪欢喜。”
一个名字也在这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但还不待魏来完全消化完,这份忽然涌出的记忆。
忽然亮起的金光,将魏来的思绪与目光都生生的拉扯了过去。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浑身包裹在金光下,无数金线在她浑身缠绕,飞舞张扬。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某些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开始萌芽。
……
一座巨大的宫殿中。
无数儒生仕子正在埋头苦读。
忽然,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老人带着一位少女闯入了宫门。
宁静被打破,儒生们纷纷惊骇的看着对方。
“孟悬壶!你来做什么!”一位红袍老人从殿门深处走了出来。
“青冥学宫,利欲熏心,触碰天机,致使天道崩坏,今日我孟悬壶便要替天行道,诛灭尔等窥探天机之蝼蚁!”
红袍老者怒目圆睁“孟悬壶啊孟悬壶,老夫当年当真是看走了眼,方才能让你这样的败类进入我青冥学宫。”
“你的圣贤书,你的大好文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孟悬壶眯眼一笑,冷声说道“区区腐儒!也配对我品头论足?”
“这天地大道,尤其是尔等可以窥探的。”
“我所行之事,顺的是天意,卫的是天道!”
“青冥学宫做了不该你们做的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今日诸公,便注定难有善终。”
说罢,孟悬壶猛地一跺脚,宫门振动,无数金线从孟悬壶的背后涌出,射向那些还在发愣的白袍儒生,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数百儒生的白袍便被鲜血浸透。
这样的情形被那红袍老人看着眼里,他顿时双目泛红,死死的盯着孟悬壶,怒斥道。
“这因果大道,本可为南北两境生灵带来天大的好处,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背离学宫,归附东境。”
“孟悬壶,你还算什么读书人!?”
“读书人?”孟悬壶闻言一笑“因果大道,如此美妙之功法,分明可让我青冥学宫一跃成为北境之首,甚至我学宫弟子都可由此进入东境,成为仙宫子民。尔等这些腐儒却想着以此对抗东西二境。”
“你们当真以为凭着书上的道理,就可以将神佛镇压吗?”
“诸位既然不做,那孟某便来做吧。”
孟悬壶这话落下,宫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狂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