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天,寒飕飕的。
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期末一天天地逼近,月末就这么悄然地来了。
空旷的道路上。
寂静得似是整个世界都沉睡了。
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行驶在银装素裹的路上。
雪花还在空中洋洋洒洒飞舞。
落在人家的帽子上,很快又消失不见。
“好冷啊,你的脸都冻红了。”
慕汀雨戴着小棕熊的毛绒帽子,遮住了整个脑袋,发丝随着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看着一旁就戴着个手套的余依依。
“啊,没事,我身体素质好得很,不像你,又感冒了吧?”
她已经听出了慕汀雨话语间的鼻音,比正常的时候可沉闷了不少。
慕汀雨“”
好吧,她确实特别容易感冒,每年总是要感冒个那么几回。
其实她的运动细胞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体质不咋地。
将自行车停好在附近的小废场里,白雪埋了它的屋顶。
栅栏周围的小空隙此时也被积雪掩埋,每到春天便会萌发出绿芽,缠绕在栅栏上,别提有多好看了。
听说,以前这里是个钢铁厂,不知怎地就废弃了。
留下的栅栏倒是正好成了停自行车的好地方,驻扎在半露天的铁棚之下,围绕得方方正正如同一个规则四边形,其中的一边留了个挺大的进口。
她们快跑地进了班。
教室的热气让慕汀雨进去的一瞬间眼镜上涌起雾气。
迷了眼。
迷迷糊糊地跟着前边的身影找到座位。
她拿下眼镜擦了擦。
徐秋晔已经坐在了一旁。
来得比她早。
难道是因为明天就考试了所以今天来得这么早?
感受到一旁的视线,“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徐秋晔的眸子转向她,正好撞入她的眼眸里。
“啊?没有,不是
你准备好了明天的考试吗?”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即刻低下了头,躲开他的视线。
心里乍然。
人家一个学霸,她傻傻地去问这个干嘛?这还用问吗?她这不就是显然易见的没话找话、耽误人家时间吗!?
“还好吧,你呢?物理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徐秋晔停下了手中挥动着的笔。
“暂时没有。”慕汀雨立马摇头。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脸红。
每次她都不问,每次都要他主动为她解答,为她服务。
很多时候她甚至在想,她要是能听懂也好啊,可是她偏偏就是听不懂,似是生来就没有物理这个脑子。
数学吧,她挣扎一下,还能学得差不多,但是物理,那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即使所有的老师都说,要全面发展,要注意水桶短板效应,挽救自己的短板。
而且,这点,对很多人都适用,就是,偏偏到了她这里,毁了它的厉害传奇色彩变得毫无用处。
她小小苦笑了一下。
只是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得见。
男孩打量了旁边的人几眼,看不出啥,她也确实是说的跟真的似的,便将心思放回到了自己手头正在做的题。
——
“今天大家不用上课。”
早读的铃声响起,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