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谢纪颇为享受这顿精美的饭菜,细嚼慢咽,心想,不错,果然丞相的伙食都不会差。
流水有点奇怪谢纪这次早饭吃的这么慢,往常不是很赶时间的吗?
不过觉得这样也好,可能是家主被那些朝臣给气到了,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心情就好起来了,果然,得罪家主的人家主一个都不会放过,家主这风轻云淡的样子明显有大招。
往常,家主要对付人的时候表面便是这个表情,风雨前的宁静。
想来家主是因为思考要怎么对付那些忠臣而彻夜未眠,因此有了黑眼圈。
流水心中的想法谢纪全然未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谢纪心中一直在纠结,尽管他知道这次危险已经度过去了,但是总是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谢纪顺着记忆中那样上了马车前往宣台殿,周围的护卫看到谢纪顶着黑眼圈出来,面无神采,纷纷吃了一惊,谢纪若无旁人的进了马车。
周围人看到谢纪进去了,对视了一眼,家主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跟往常的不太一样。
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主人家的事做下人的不能过多议论,因此只是惊讶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谢纪坐在马车上想,宣台殿,便是上朝的地方,原身经常在宣台殿上指点江山,舌辩群儒,经常辩得群臣哑口无言,让他们大喊一句“奸臣,奸臣,诡辩。”
这么想来原身的口才还是蛮好的啊,谢纪现在只记得大概的记忆,无法身临其境,更无法继承原身的才华,有些记忆要等到遇见相关事物才能想起。
谢纪突然感到一下震动,马车摇晃了一下,难道是到了。
“家主,前方是王太傅的车马。”
一护卫在外面跟谢纪禀告。
谢纪将挡在马车上的帘子掀开,将头探出了外面。
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两方人马在那僵持不定。
便堵住在了岔路口,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前方两方人马的对话。
“笑话,这里是相府的车马,你们看清楚了,还不快后退。”相府的一方喊道。
“相府?是丞相啊,我们可是太傅,天子的老师,凭什么后退?”
另外一边也不甘示弱,都是要面子的,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轻易后退,更何况两人在朝上可是仇敌,不死不休的存在。
周围的群众在远方看着,不敢上前。
“你太傅算啥?我们这可是丞相,一国之相,国之栋梁,没了你太傅朝堂照样运行,没了我家丞相朝廷大乱,你说是你们太傅大还是我家丞相大?”
谢纪这一头可是嚣张,那是王太傅,死对头,自然不能示弱,要是这次示弱,那还了得。
另一边自然也不会甘心被压一头“太傅是天子的老师,自然是天下的老师,老师,教书育人,自然要尊敬,更何况,天地君亲师而不是天地君亲相,尊的是师,而不是相,他丞相又怎能不尊敬老师呢?”
外面喧闹驳杂的声音传到谢纪的耳朵里,心想,这样子吵下去没完没了,他自己听了也不舒服。
他不是不想做这个奸臣吗?这是个机会,要是退让的话,可以让他人知道自己的诚意,没错,就这么办。
不就是退让吗?他可不是没有做过。
既然他不想做这个奸臣,那他现在就要改变,从对他们妥协开始,希望可以尽量脱离奸臣的名声,这个名声在外,要是不受宠幸了,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要是名声好转,想来那些清官他们也不会针对自己。
因此唤来一人,说“我们后退一番,让太傅先过。”
那人一脸懵逼“家主,那样子示弱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他是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