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强力冲击的骑兵,在与对面弩兵相撞的一刹,立即有七八十名弩兵闪避不及,被铁甲战马瞬间撞飞。
可以看到,被马匹撞中的弩兵,象纸片一样飞向空中,随后惨叫着划了一道弧线,从空中重重地往后摔在地上,再无动弹。
另外,约近百名的弩兵,被凶猛冲来的马匹,立刻撞翻在地。
被撞翻的弩兵,多人脏器严重受伤,躺在地上不停吐血。在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迅疾而至的马蹄,把这些已受重伤的弩兵,踏破了腹部,踩扁了胸膛,来了一记最残酷的击杀。
可怕的人体肚肠爆裂声,弩兵濒死的惨叫,混在一处,令人闻之心悸。
大西军骑兵这一冲,至少有二百余名弩兵当场死伤,他们象一把炽热的小刀捅刺黄油一般,一下子就捅穿了大半个弩兵阵型,直迫阵后的统帅,第二镇镇长冯厚敦。
“传我军令,全军全速前冲,直取敌军主将!”
见到自己这番突阵已然取得极大成效,刘进忠有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他嘶声大吼,复朝着一众手下大声下令。
一众骑兵齐声发出震耳的怪响,纷纷猛磕马肚,继续狂冲而去。
在他们后面,大批的步兵,开始尾随进攻。
而遭受这般突然袭击之前,冯厚敦已开始迅速应对。
他命令,左右两翼的骑兵,立即出动,向冲过来的骑兵后阵包夹而来。
他的用意很明显,就要趁敌军冲势大缓之际,立即发动骑兵从左右两翼向后阵包夹突击,要将这股实力大减的大西军骑兵,给一举消灭。
于是,就在大西军骑兵打算一鼓作气继续前冲之时,从两边包夹而来的骑兵,终于赶到了。
隆隆的沉重马蹄声,有如爆豆般密集响起,无数根飞扬的马蹄,有如鼓棰擂动大地。
人马一体,已充分加速,疾速冲刺而来的第二镇骑兵,以高速冲锋的态势,对正处于缓势的一众大西军骑兵,结予了沉重的一击。
八百余名左右两部骑兵,皆是楔形战阵,有如刀切黄油一般,从敌军阵中凶狠地对穿而过,留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挡者即死,触者即伤,至少有一百余名大西军骑兵,这在可怕的一瞬间,不死亦是重伤。
被第二镇骑兵从中间穿透的大西军骑兵,至此再无前突的能力,开始陷入四下包夹的混战之中。
虽然大西军骑兵的数量,是第二镇骑兵的两倍有余,但在仓促之间,要四下应战的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更为有效的抵抗。
更何况,还有极多的弩兵缓过神来,开始重新搭弓上矢,对这些陷入僵局的大西军骑兵,密集打放箭矢,来一个狠狠的近距离狙杀。
刘进忠悲哀地发现,原本还有一丝生机的局势,到了现在,又是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真没想到,就差这么一点点可以突破敌军战阵,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现在局势如此危急,自己却该何去何从。
刘进忠现在,面临着最痛苦的抉择。
从现实意义上说,在所有的牌都打出去了的情况下,自已已然控制不了局势,那为了保命起见,现在最好的应对办法,便是迅速脱逃离去,如此一来,或许可保得一条性命。
但是,如果作为主帅的他,在现在这战局关键时节掉头逃跑,那可以想见,自家那正陷于苦战的一众骑兵,必会因为主将逃跑,就此全阵崩溃。
只不过,若是不跑,这敌军骑兵与步兵一齐掩杀过来,陷入重围的自已,如何抵挡得住敌军的四面冲击,这样的坚持抵抗,又岂非与送死无异。
几乎可以料定的是,若敌军骑兵掩至,那连同自已在内的这些骑兵,定会被牢牢围住,全部消灭,再无孑遗。
这时,刘进忠又发现,从正面溃回的已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