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因为司马清源的话而无措地站着,凌乱的心竟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
她说过那样的话么?
她凌乱的想着,心灵的深处划过那么一道记忆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是这么对一个男人说过,她愿意做他最好的妻子。
这感觉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当她想要想起更多的时候,她又想不起来了。
她感到难过极了,痛苦极了,伸手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想要打醒曾经的记忆,但却依然无果。
她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自我谴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以后,我该怎样面对星冷,又有何脸面活着?”
接下来的时间,赵凌都是在自我谴责中度过,她既无脸面面对李星冷,当然就不敢靠近他,更不敢看他一眼。
所幸李星冷也不来找她说话,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走在队伍的前面,带着一万士兵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在这个队伍里,已经融入了司马清源的三千精英士兵,以及李牧和司马尚的士兵。
一万五千多的士兵浩浩荡荡地走在路上,很是壮观,也很有气势。
北方的山川道路,因着长期受到严酷风沙雨雪的洗绦,犹如一张张粗糙的脸孔,早已和它本来的精致面貌绝缘了。
走了两天,天气变得越来越不好了,也越来越寒冷了,就连空气都感觉是冷的。大家揣着手,缩着脖子,也依然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这样的天气,大家都清楚,不出今晚,将会有一场大风雪降临。到时候要赶路,就会变得艰难困苦了。
所幸大队伍很快就走到了灵寿城,早有郡守和守城将军出来迎接李牧。
因为人多,郡守和守城将军只带着李牧和司马尚进了官府的宅邸,李星冷和司马清源则被安排住进了驿馆。
驿馆内,虽是矮房砖瓦,却非常的温暖,把外面的寒风挡住了。
走了两天的寒风路,即使赵凌不是娇气的小姐,也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她从来没有骑过马,这两天都是骑着马赶路,一路的颠簸,让她的肠胃都感觉要打结了,所幸没有发生呕吐的事情。
赵莉就没有她那么幸运了,骑马两天,早就让赵莉吐的晕头转向,一到驿站,她便虚脱地躺在房间里不能动了。
赵凌还记得李星冷要过她的画,这两天因为长途跋涉,一路颠簸,把她颠的晕头转向,便忘了要找秦王政要回画像。
此刻想起来,又觉得时间过去了两天,不能再找秦王政,否则,便是变相的怀疑他是小偷。
为了不给秦王政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她便忍着难受,坐到桌子边,执笔画了起来。
她虽没有经过画师的指点,但由于从小就跟母亲学过各种知识,如看书,绘画,弹琴,跳舞,女儿红等等,她都有学过。
她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母亲一教她就会,只是母亲在世时她还小,处于爱玩的阶段,便没有用心学。
母亲过世后,她一人独居,便显得孤独寂寞。就常常会想起母亲教导过的所有事情,于是闲来无事便会用心学习。
久而久之,她便有了自学的天赋,将母亲交给她的东西全学会了。
由于她一人独居,加之做人低调,即使她擅长很多东西外人也不知道。即便是赵蕊也不清楚,所以赵蕊前两晚才会急着看赵凌出丑,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赵凌再画自己的头像,很快就画好了。她看着画中的头像不禁有些出神,如果她真的有画中的女人这么好看就好了。
可惜……
她叹了口气,将画卷了起来,收进袖子里,起身,准备去找李星冷把画交给他。
打开门,一股冷冽之风吹来,让她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谁知迎面却走进来一个人,两人差点撞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