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中午,街上终于传开了顾楠的事儿。正如池迓心中所猜想,顾楠没受住痒痒粉的发作。
听人说,起初还只是小痒小挠,却不想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直至停不下来,在朝堂上出来丑。
不错不错不错,这正是她所想要的效果,虽然对于顾楠来说,起不到伤及根本的作用,但是好歹出了丑传了笑话。
而且,他贵为一国之太子,这笑话肯定不仅传得久,甚至会载入史册,让后世人也一并乐一乐。
手轻的捏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嘴角勾笑,她好久都不曾这般高兴了。
顾楠的笑话一传,不仅让顾楠丢了脸,也盖过了她和顾楠那不真实的传言,何乐而不为?
晚上,洗漱过后便把所有人都遣出去了,她睡觉睡得浅,不喜人守着,怕扰她睡觉。
这不,月亮刚刚高挂空中不久,她这房里便只剩她一人靠在躺椅上捧着话本子了。说来也是奇怪,她身为大都督之女,本该通时四经五书,才气一流,可她偏偏只爱这情情爱爱还不真实的话本子。
看古书读诗词能让人大雅,可赏这些话本子也别有一番风味。虽说有些不切实际,可若没有任何的影子被人抓寻,又怎么会有人写出来。
揉了揉太阳穴,合上话本子,准备上床睡觉。
可有人却偏偏养成了夜闯闺房的习惯。随着门打开的声音,一个站的笔直的人便出现在了面前,不是顾斩还是谁。
池迓木愣了一下,随即便挤出笑容行了礼,“小女子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顾斩自顾自的坐在了池迓刚刚所坐的地方,神情悠然自得,仿佛这就是在自己家一样。“太子的事儿是你昨夜的手脚?”
“是。”池迓大方承认道。顾斩不是傻子,更不会想当然的来找她对证,他会来就说明他已经有证据了。况且她昨日不就被顾斩给抓到了么,这是赖不掉的事实啊。
但是,事实是,顾斩除了昨夜瞧见池迓在太子府以外,其余的有力的证据一概不知。
单眉一挑,倒是没想到池迓会承认得这么大方。“太子是未来的国君,你可知你这做法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闻言,池迓连假笑都不愿给予了,太子以后该如何与她何干?更何况,她是不会让顾楠成为皇帝的。
“太子乃一国之储君,坦荡大度,小女子相信这点儿小事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顾斩皱眉,眼神暗沉沉的瞅着池迓,一板一眼的说道“这是他的屈辱史,也就是郦国的屈辱史。”
言下之意很明确,太子的名声关系着国家的名声,她这样做是在给国家添麻烦,严格点,甚至可以给她判个刑。
虽说,她在下定决心杀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判刑的准备了,可是,现在被判刑?那不行,毕竟她真正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完。
思及此,池迓便也只能道“小女子明白了,日后会注意的。”
又是一次皱眉,顾斩毫不留情的说道“还有下次?嗯哼?”
四目相对,空气中都仿佛散发着一种几乎可闻的火药味。
当然,最终还是池迓败下阵来。“不会有日后了,那不过是小女子一时口误,还望王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