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

“那，你的母亲？”戚薇薇在脑海里谨慎地挑选着合适的词语，当时在公主府时段迟灵说的那句话一直围绕在她心里，段迟灵当时说的可是白羽涅亲手杀死白雪的。

白羽涅将头埋进戚薇薇怀里，“嗯，我杀了她！”

‘果然！’戚薇薇心中暗叹她的白老师真的遭受了很多毁灭性的打击，戚薇薇突然很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了白羽涅。如果他们没有相遇白羽涅又会是什么样的？还会像现在那样时不时浮现笑容吗？

“母亲中傀儡咒这件事是后来听圣巫族族长濮阳静白说的！”

戚薇薇轻轻抚顺白羽涅的后背想一旦中了傀儡咒的人就得听下咒者得摆布了，傀儡咒是可解的只要找到会解咒术的人就可以解开了。

“母亲当时已经意识开始模糊了，她时而正常时而失去理智直到有一天她开始拿刀挥砍护卫。妄问楼到处狼烟四起，莫爷和绪姨也赶到现场看见当时才八岁的小言被母亲扣住谁也不敢上前。我看见母亲当时流着血泪一直喊让人‘杀了她！’没人敢上前最后她只能求我，如果没有人阻止她小言就真的危险了。我不得已与母亲交手，我当时想母亲武力高强以我当时的能力是不可能杀死她的谁知…她就这么直接冲向我的剑最后死在了我的怀里……”白羽涅抱紧戚薇薇‘啪嗒、啪嗒’，戚薇薇心疼地安抚着他，“不是你的错，当时的事情谁都不想的。你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为了救你和小言还有整个妄问楼。”

“母亲死后第二天，小言中了奇毒开始昏迷不醒。而段迟灵就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回皇宫居住，我当时一边要忙母亲的后事一边又要照顾小言便让段凌泉来妄问楼将段迟灵带回宫里由段谦抚养了。那段时间妄问楼风雨飘渺，为了不让外界知道母亲死的消息有机可趁。在莫爷的提议下我们封锁消息将母亲匆匆下葬了，直到外界知道后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妄问楼已经恢复平静，我将昏迷不醒的小言交给绪姨和莫爷后开始带着季常到处找解药可是一直都没有头绪。”白羽涅理了理情绪看着满脸心疼的戚薇薇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当时在暗羽的调查下直到虞美人可以救小言的命，可寻找并不是那么容易虞美人出现的地方有不下十个都地处险境。我不得不亲自去找然而在找寻的几年后小言突然毒发绪姨说如果再找不到虞美人小言就活不了了，就在这时段迟灵出现了她拿着炆丹出现在我面前并要求我吃下锁心丹。我当时恨死她了，”白羽涅无力地干笑，“炆丹能保住小言一口气让他成了活死人暂缓毒性这样我就有时间再去找虞美人了，当时段迟灵已经变得不像从前单纯她给我炆丹也是有条件的。段迟灵给了我两个选择，一、娶她。二、吃下锁心丹但是吃下锁心丹每月会遭受噬心之痛，她还答应我吃下锁心丹她从此不再见我。也许她也没想到我会干脆地选择了后者宁愿受噬心之痛也不愿娶她，”白羽涅握紧戚薇薇的双手接着说“吃下锁心丹后我每月受着噬心之痛外武力大不如从前，每当锁心咒发作时我都痛苦地躺在床上偶尔还有点后悔地想要是当时选择了前者会不会好点。”

戚薇薇静静地听着白羽涅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绝望又没有尽头。当时白雪死时白言才八岁而白羽涅不过也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少年一夜长大撑起了整个妄问楼其中的艰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怪不得他不愿提起那个失踪的父亲，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如果他出现白雪会不会就不会死去，白言会不会就不会中奇毒而他又怎会中锁心咒。一切的期望到后来变成了奢望也就没有了失望，白羽涅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在祠堂为了不让母亲孤单一人立块牌位让那个人不出现的人以另一种方式陪着他的母亲。难怪段谦之后怎么召见白羽涅进宫，白羽涅都不再去。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段谦为了所谓的皇室声誉远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