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县侯嫡长女杜宁,池棠自然是听说过的。
毕竟她同魏县侯另外一子一女都交情匪浅。
四五年前,杜宁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名门闺秀,与谢婉、赵王妃韦氏齐名。
那时薛筝和高霁雯都还小了点,不足以同这三位相提并论。
这三位首屈一指的名门闺秀,都曾经是太子妃的人选。
要不池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杜宁都嫁人了,池棠当然不会乱吃醋。
因此她正色向太子殿下解释“我才没有吃醋!握住殿下手指的是我的手,不是我本人,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我的手有时候自己会乱动!”说着,她的手就在太子殿下的手背上挠了起来,还煞有其事地说,“你看,它又乱动了!”
李俨贴着她的侧颈笑了许久,才道“如此,孤倒是有些失望。”
“唔……”池棠挣扎了一下,道,“那我就有一点点吃醋吧,她好像跟殿下很熟的样子。”
李俨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道“太子妃明鉴,她熟不熟孤不知道,但孤对她真的一点也不熟。”
池棠满意点头“殿下很乖!”
……
“太子殿下不乖了!”
何必摔门而入,怒气冲冲。
“怎么了?”池棠正同朱弦一起在屋里吃着东宫送来的雪莲羹,听到这句话,一点也不急,只慢悠悠问道。
朱弦甚至笑了一声“太子还能不乖?我就没见过比太子更乖的!”
“真的!我刚从东宫回来!”何必拉了把椅子反着坐下,脸上怒色未消。
“你去东宫干什么?”池棠问道。
“今天上午我跟你身边那个小舞姬打赌,说我可以凭轻功随意出入东宫,根本用不上令牌,她不信,我就把令牌给她,什么都不带进直接进宫了,我从东面第二道……”
池棠正好在休息,也不打断他,一边吃一边听着。
“……然后我就遇上了李式——”
“所以你打赌输了?”朱弦幸灾乐祸地插了一句。
何必脸色一变,大声道“这不是重点!”
“说重点!说重点!”池棠忙道。
难得何叔叔记得重点,一定要好好听仔细听!
何必黑着脸继续说道“我遇上李式,他说殿下今天送你回家后,正打算回东宫,可是刚出常乐坊,就有人拦路,说替她主子送信,李式一看,送信的是个婢女,那她主子八成是个女人!竟然有女人给太子殿下送信?太子殿下怎么会理?”
池棠点头“殿下才不会理会这种事呢!”
“可他理了!”何必气得狂敲椅背,“他不但理了,还收下了!不但收下了,还拆开看了!不但拆开看了,还对那个婢女点了点头!你说点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答应赴约的意思?”
“是!就是这个意思!”朱弦眼睛一眯,杀气腾腾。
池棠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什么赴约?赴什么约?赴谁的约?”
“就是那封信!李式觉得太子背着你收别的女人的信不像话,就偷偷瞄了一眼信的内容,竟然是一封邀约信!那女人约太子明天中午见面!约在中午,他们还打算一起吃顿午饭怎么?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挺乖的?怎么马上要大婚了,竟然闹出这种事!可惜李式没看清他们约在了哪里,不过你放心,他说明天只要太子赴约,他拼死也要把地点挖出来——”
“信上没有署名吗?”池棠打断他问道。
“有有有!”何必用力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内容忘了!李式说,署名是叫杜、杜、杜什么来着?”
“杜宁。”池棠下意识说出这个名字。
“对对对!”何必立即点头。
“哐当!”汤匙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