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人用这个姓氏的。”
涂山玉儿以衣袖掩唇,轻笑着,眼睛眯成了两湾月牙“奴家的姓氏在世间确实不多见呢。
公子救命大恩,玉儿来日必有厚报。
今日还有要事,得先走一步了。
公子,给你这个。”
她伸手到后颈,把一根红绳解下,那红绳所串、垂入领口的玉坠就被她提溜了出来,抛给王安。
王安出手将玉坠抓住。
忽然一阵怪风刮过,将两扇窗户吹开。
涂山玉儿的身影骤化作一道迷离清光,投入窗口。
王安追之过去,临近窗前向外面看,只见那清光随风飘飘荡荡,须臾间无影无踪。
这也是修行者?
他折回床榻坐下,摊开手,掌心白玉坠还带着些许温香。
玉坠被雕琢成了一只白狐,蓬蓬尾巴散于背后,却分辨不出是只有一条,还是有好几条了。
“涂山氏……”
王安喃喃自语,又从怀里摸出一道白纱。
白纱材质寻常,偏偏其上的茶花香气经久不散,留存至今。
都是奇女子啊……
只愿我这一生,能多遇上几个这样的奇女子。
他美滋滋地想着,把玉坠挂在了脖颈上,白纱也收进怀里,正打算修炼拳意之时,门外响起了老鸨的声音“公子?
后院新做了几样点心,可要给您送一些尝尝?”
王安闻言眉毛一扬,忽然作出一副铁青脸色,沉声道“且进来说话吧!”
门外老鸨闻声呼吸一滞。
旋即眉花眼笑地推开了房间,只见满桌残羹剩饭,以及床榻上坐着的王安,并未见有什么姑娘。
房间里的气氛颇为沉凝。
“老鸨,我给了你大把的银子,只为与小荷胡娘春宵一刻。
如今,小荷姑娘在哪里?
这便是你们醉春楼的待客之道么!”王安声音里饱含怒意,同时一只手握住了刀把!
老鸨被吓了一跳。
那婢子不是说这屋有姑娘么?
姑娘在哪里?
她不敢怠慢,连忙赔笑道“哎呀,大爷,实不相瞒,奴刚才去问过小荷姑娘,哎,她今天确实是不方便。
恰巧月信来了,这时总不好冲撞大爷。
您看,不如我再去给您挑一个好的来伺候您?”
“不必了!
什么好兴致,也被你们这般磨蹭给耽搁没了!”王安断然摇头,旋即朝老鸨伸出一只大手,“还钱来吧!”
进了青楼的银子,焉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老鸨顿时面露难色“这……”
“你不愿还钱?”王安把眼一瞪。
稍微用上了一丝拳意精神。
于老鸨而言,眼下客人仿似陡然变成了一头吊睛白额猛虎,吓得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自然是要还的,奴家这就还给大爷……”
她怯怯地说着,将一个荷包递给了王安。
内中有十几两银子,俱是从王安手里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