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善举却是差点毁了一支英勇善战的部队。
早在几个月前,他通过蔡团长发来的电报就得知此事。
但那时,正是佣兵团准备长城抗战的关键时候,他也分身乏术,只能给中央党部发了几封电报,陈述其中的利弊,希望他们能好好善待这支功勋部队。
可惜发出的电报犹如石沉大海,就连回信都没一个,而二团的情况还是没有得到改善。
于是,他决定不再对什么鸟中央党部抱有幻想,从现在开始,还是将这支部队牢牢掌握在手里。
而且,以前是因为怕引起校长和有关人员的疑心,还不能堂而皇之的直接指挥这支驻扎在京畿要地的部队。
但现在,通过两次的对日作战并创造了一系列举世瞩目的功绩后,现在的周文已经向各方政治势力展现了自己一心抗日,毫无政治野心的立场,又获得了校长的认可,心中自然再无顾忌。
所以他这次来南京,就连中央党部的大门都没进过一次,摆明了以后只是挂一个名,大家各分东西、各走各道的态度。
但现在看到校长的脸色,周文心里也有些不爽。
小爷以一己之力组织起来的部队,当初这将近两千来伤兵的医药费都是小爷掏的,后来什么抚恤金和安家费也是小爷拿出来的,甚至就连军装和武器都是小爷的。
最终,小爷还费劲心力,去芜存菁,老弱病残自己兜了,精心训练出1500余龙精虎猛的敢战之士,又从头到脚都武装起来,白白送给了你中央党部。
但你是怎么对待这些有功之臣的?
连最基本的军饷和军营用度你都不能保证,特么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那些中央党部的官老爷们不懂军事,不知道珍惜和善待这些功勋卓著的官兵,你校长不会不懂吧?
但是呢,你还不是袖手旁观,不管不问?
现在小爷要用上这支部队,你又不喜起来,凭什么?
心里虽然是一整腹诽,但是周文却是干笑着解释道:“校长,这支部队可都是抗日的有功之臣,又都是有丰富对日作战经验的老兵,放在小营这个地方,不要多长时间,恐怕就废了。”
“卑职是这样想,既然中央党部没有能力也没有经费去经营和训练这支部队,不如就拉出去做为长江沿线的江防部队,一是剿匪除恶,保一方平安,二是给卑职的船运公司做护卫,也能赚点军费啥的。”
“有了经费,就能开展训练,保持战力,也能安官兵的心。几年之后,真的爆发了中日战争,有这些对南京周边地形熟悉的精锐官兵,也能在南京之战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周文的话说的委婉,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围绕军费两个字。
说白了就是,这支部队从成立到现在,军委会和中央党部几乎没出过一分钱,白送给你们又得不到善待,还不如我重新拿回来,我出钱来养。等到抗战爆发,拉出来就是一支敢战之军。
校长听了,心中纵是有些不高兴,但也一时没办法。
他知道眼前这小子的赖皮程度,要是自己说以后由军委会来接管,怕这小子马上就拿出一大堆白条来要求你报销。
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周文在这支部队身上上花了多少钱的。再加上周文从不吃亏的性子,校长敢笃定,这小子必然会狮子大开口,不要个几十万大洋的绝不罢休。
哼哼,为了这么千把号人,不要说几十万,就是几万大洋校长也舍不得。
特别是在现在中日停战在即,正是要军委会拿出大把的经费,对参战的几十万官兵进行抚恤和奖励的时候,校长都巴不得一分钱能当做两分来花。
但是答应了这小子心里又有所不甘,想了想,校长道:“二团可以调到浦口去,调令军委会出,驻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