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对此也是缄默不言,直到下山以后,卫敬这才询问说道“为什么不问。”
徐江南摇了摇头说道“没必要了,要是我开了这个口,哪怕他们不知道,也会替我去找到答案。安稳了大半辈子,不能再掘开这道口子了。”
卫敬笑骂说道“你总是有你的歪理。倒是不怕拿不出东西?那小娘们瞧着架势,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徐江南回过头,望了望山头皑皑白雪。眼神微眯,再回头的时候,像是无事发生,笑着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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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都城大梁,人来人往,两辆马车晃晃悠悠进了城,为首的打着一张不起眼的谢家旗号,可是放在整个北齐,都没有比这一个黑旗白色的谢字更招眼,甚至早年还有时候还有北齐只知谢长亭,不知陈秀的风言,只不过到了最后,这风言也就不攻自破,谢长亭并无子嗣,整个北齐朝廷,谢长亭也无结党之意,更加不用说趁机打压群臣,倒是让人另眼之余又觉得这个老人可悲可敬,再加上谢长亭于北齐的确有大功,北齐的朝廷大部分群臣还是心悦诚服,至于另外一辆马车只是默默跟在后面,没有旗号,想来也是某位高官的家眷。
马车里,两位文士装扮的人正在对弈,棋盘一旁还烧着暖炉,青烟袅袅,一人持黑子的谢长亭穿着古朴素静,一身黑色的文士长袍,另外一人便是周彦歆,早年在西蜀道游历,父亲撞死金殿之后便来了北齐,在谢长亭的门下做了长史,眼瞧也快一年了,也算运气好,今年谢长亭代天巡狩便带上了周彦歆,谢长亭捻子落盘,随后透过马车窗帘撇了一眼车外的雪色,轻轻说道“走了小半年,想必这会哪怕之前没下雪的地方都下雪了。希望不要雪不要下的太大,免得冻坏了苗。也不要太小,要是小了,明年说不定还得有虫害。总之苦的都是百姓。”
周彦歆倒是仔细盯着棋盘,双眼眯着,待瞧清楚谢长亭落子的位置之后,也没抬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先生心善,自家都火烧眉头了,还心念百姓。”
谢长亭收回视线,笑着说道“自然知道,再者又说,你从西夏过来不就是为了取我谢长亭的性命吗。”
周彦歆依旧没抬头,面色不改,闻言笑道“既然先生知道,为何又要留我。还给我一个长史名头。”
谢长亭昼颜笑道“问心无愧,这会我总算是明白了我那师弟的处境。”
周彦歆这才抬头,耸了耸眉头,“徐暄?”
谢长亭嗯了一声说道“北齐朝廷和西夏朝廷其实一般无二,我和
徐暄的位置也是一般,但我和徐暄的处境却截然不同,许多人说是因为徐暄的做法太刚烈,不温吞,否则也不会遭到世家的反噬,最后落个那般的凄惨下场。”谢长亭说着,又看了一眼周彦歆,笑着说道“你瞧瞧,我不过是立了个长史,原本按捺本分的世家,还不是开始蠢蠢欲动,要我谢长亭的头颅。更加不用说徐暄了,他是要把徐家这个字号立在仅次于西夏王旗的位置上,你说那些世家如何能答应。”
周彦歆轻叹说道“先生说的对呀,等先生一死,怕就是轮到我这个长史了。”
谢长亭盯着周彦歆说道“你明知如此,却偏要来北齐,为何。”
周彦歆撩开帘子,寒风骤然匿了进来,周彦歆往后看了看马车,像是见到了自家媳妇的担心样子,有些心疼,随后又清淡说道“先生听过死间吗?”
谢长亭点头笑道“明白。但你呀,不适合。”
周彦歆将视线收回来。“先生为何这么说。”
谢长亭坦言说道“从展开棋盘开始,到现在,这一路上,你都不敢瞧我一眼,无非是问心有愧。”
周彦歆默然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可能这就是这类读书人的骄傲,他可以不顾身家性命过来做个间人,但做不到口出狂言。说来他也想不通,谢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