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狐疑侧过头,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卫月,试探说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卫月眯眼笑着摇头,掩耳盗铃说道“不知道呀。”
徐江南看着卫月脸上的笑意,摇了摇头,自己这边还想着如何开口,其实人家已经了然于心,徐江南还在措辞说道“你是几时知道的?”
卫月敛笑,换了一副悲切表情说道“她都来找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在算日子,按你的脚程,应该早就到长安了,可是现在才出现,而且连个消息都没有,一直到刚才,我就明白了,你爹的探子,渗透了西夏五州,但唯独皇宫里面没人,所以这些时日,你肯定在宫里,再者最近长安城里一直有谣言说宫中那位身种蓝田,算来她去北地也不过月余,真要有孕,想要遮掩还不简单?”
卫月小心翼翼偷看了一眼徐江南,继续说道“偏偏还能有谣言在长安城里传,尤其整个冬天都在长安城里打转的长安令对此置之不理,想来也是一个圈套,但是没办法,还就有人吃这个圈套。”
卫月直言不讳,徐江南一脸尴尬神色。
不过随后卫月又是叹气说道“说来她也可怜,要是再过一两个月,显怀起来,谣言一旦坐实,朝廷可就瞒不住了,陈铮哪怕有心护她,但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尤其有些读书人,最厉害的不就是嘴,口诛笔伐起来她不见得扛得住,还有那个孩子。就算她扛得住,你狠得下心?”
徐江南满脸苦笑,两个女子都有一副慧心,但偏偏现在王不见王。
卫月挽着徐江南的手有些赌气说道“她是来找过我,可她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偏从北境回来之后就来找我,什么意思嘛?故意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是说大肚子的就能欺负人?她出身是比我好,命也要比我清贵,但她要是想骑我脸上,让我看她脸色,想都不要想,我偏不答应。”
说完卫月看了一眼徐江南,小心说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徐江南拍了拍卫月的手,“不生气。”
卫月心里一甜,可随后又是愈加小心说道“真不生气?”
徐江南气笑说道“真不生气,你也用不着与她置气,传言其实是假的。”
卫月轻哼一声。“我才不信,要是假的,你能在宫中呆那么多天?定然是你与她合伙诓骗于我。再者就算她没有身孕,在北境的时候,你们定然瞒着我做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么就这么大底气了,”
徐江南突然凑过身子,在卫月耳边说道“那谁又是你的底气?”
卫月脸上一红,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般亲昵的举动,但又乐在其中,偷偷往四处瞧了瞧,都是些忙着归家的行人,松了口气,尔后嘻嘻一笑,理所当然说道“女为芹萝,自然依夫而生,我的底气就是你呀。”随后还亮出手上的镯子炫耀说道“还有这个,祖母给我的。”
徐江南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卫月小跑两步追了上来,又扯出一张徐江南惹不起的大旗。“沈姨教的。”卫月趾高气扬的吹着“风”。“本来事情都好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来长安数月了,早些时候她过来,和和气气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说要个名正言顺,我可以陪她演场戏,我卫月丢点脸面没事,沈姨早就跟我提过,说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可之前我在江对面的时候,也没见人可怜我,整个江湖用这个说笑当谈资的有,背后戳我脊梁骨的也有,当时在北地,要不是沈姨劝着我,我也过不来,可现在过来了,她又到我面前来狐假虎威的,我偏不让她如意。”
“她是狐狸不假,你与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徐江南不动声色牵过卫月的手,有些偏冷,只是往前看,却很是难得的道歉说道“不过呢,要是你牢骚发完了,咱们就回去,我瞧着别人家楹联,灯笼都换上了,咱们府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