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打死了一些,营帐就合并了。”
“大家莫要着急,”宇文剑雪听着眼泪将落,“唐公已派军潜入这里,待会儿时辰一到,我们便要行动,到时候只需听我们指挥。”
说完,安抚了众人,简要叮嘱一番便往出去走。
正撞上刘文静往营帐里面走来,便听他说道:
“这么久都干嘛了?”
“有个突厥人使阴的,”宇文剑雪脸一红,“冤死一条人命。”
刘文静脑袋往营帐中一探脑袋,只见一众伤痕累累的俘虏眼睁睁看着自己,连忙缩回脖子问道:“都在这里了?”
宇文剑雪点了点头,抬头往天上瞧,方才那片云团已经飘到月亮跟前,似乎只差一指的距离便要挨上了。
所幸云团飘动的速度没有之前那么迅疾,否则月亮顷刻间被遮住,三百余众立时便要暴露。
刘文静留在营帐口安抚晋阳百姓。
宇文剑雪便溜回袈裟之内将营帐里面的情形简要诉与舞马。
“俘虏既已寻到,那便不耽搁时间了,”
舞马看着头顶乌云近月,喃喃说道:“月亮等不住了,唐家二郎想必也等不住了。”
正要命十个领队备好火料各自领兵散去,却远远瞧见一队巡逻兵往这头晃了过来。
舞马自打算孤身潜去将这一队引开,宇文剑雪却自告奋勇,“瞧你柔柔弱弱的样子像个打仗的么?”
说着,当即窜出袈裟之外,化作飞行的掠影,循着四周营帐间的暗处,几下凑到巡逻兵队近处,故意露了一瞬影子,叫那巡查兵头子手指着追了过去。
此时乌云挂月,舞马沉声命道:“放火——能烧几个算几个。”
杀人放火之时,一众兵士已无需月亮和袈裟暗面的掩映。
带着白日城楼上观看突厥狗鞭笞晋阳百姓的悲愤,带着晚上远望篝火的仇恨,三百兵士火石火油火眉齐上。
不一会儿,突厥人的营帐冒烟了。
到处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