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绛枫有公务在身,只能选了她们两休沐的日子将就她们的时间。
小聚那日,李绛芸安静的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候着,手里拿着绣绷,做着针线活。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哎哟!我们的小进士在做女红呢?绣的是帕子还是香囊?”
吴时鹭打着团扇,笑着跨进院门,欢欢喜喜的往李绛芸这走来。
“你的女红向来不好,留给你准备嫁妆的时间又不够长。我倒是好奇你绣的鸳鸯有没有变成一对大水鸭!”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粗哑的鹅叫声出现在院中。
“哦?斩月也回来了?”
“它不跟我回来,能去哪?”
“先前听说绛薇将它接到县主府了,原以为这只呆鹅会住在那。没想到竟跟着你回安远伯府了?”
李绛芸一怔,困惑地问道:“你这么关注一只鹅?”
“哪里是我关注?”吴时鹭摇了摇团扇,“你可记得竹音馆的烧鹅?”
李绛芸笑着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竹音馆的烧鹅,万宝斋的烤鸭,美玉阁的玉器,都是京中有名的!”
“你许久没回京了,不知道竹音馆的烧鹅被山鱼阁的乳鸽代替了吧。”
“山鱼阁?”李绛芸惊叹道:“连京城都有山鱼阁的店铺了?不对,竹音馆的招牌烧鹅哪里去了?”
“从前在竹音馆做烧鹅的莯夏,如今到郊外的庄子养鹅去了。私底下和我关系不错,时常来往,偶然谈到了你家的斩月。她想见斩月有段时间了,上回给县主府送点心,恰好见到斩月。”
斩月从桌子底下钻过,跑到吴时鹭的脚边,张口咬住了吴时鹭的裙摆。李绛芸将针扎入布中,空出手敲了敲鹅的脑袋。
“不许闹。”
斩月这才松开嘴,喊叫着往院门跑去。
“要跑出去了!”吴时鹭的团扇指着鹅说道:“不管管吗?”
“跑不出去的。”
话音刚落,鹅的蹼子一停。没过多久,又有一人出现在院门前,一把抱起大白鹅。
轻松的模样,就好像抱的不是一只大鹅,而是一只小鸭一样。
吴时鹭看清来人,团扇立起挡住口鼻,只露出瞪圆的双眼。
“世子!”
走进院子的,是穿着黑色茶花半臂和玫红间色裙的路绛枫。
承微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