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先皇遗诏。立七皇子为帝的那一份。”
冲动了!草率了!轻易的信任。
但他的命都是自己救回来的,应当舍命报答才对。
少年沉默了片刻,“遗诏不在此处,你明日丑时再过来,我拿给你。”
“你真拿的到?”
“嗯。”
“偷遗诏是杀头的大罪,你也不怕?”
没理由吧,一般人都是贪生怕死的!
少年道,“在祈沣山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早就埋在土里凉透了,没机会活到现在来贪生怕死。”
这算是种福报摘善果。
云知暗暗庆幸,如今得一御前统领相助,办事可就事半功倍了。
这运气实在好的没话说。
少年反问,“你呢,你不怕死吗?”
云知挑眉,“我怕,我当然怕,如果你是假意帮我,明日取不来遗诏,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她用最柔软的语气,说着最凶巴巴的话。
少年并不像预想中的吓到发抖。
他嘴角微微上扬,云淡风轻道“放心,明日一定给你。”
云知稍稍一愣,侃侃道“你准备投靠我们王府吗?”
朝臣各怀鬼胎,虽营党结私无数,唯太师与端亲王两支声势浩大,彼此抗衡,彼此权倾朝野。
他这边殷勤,莫非有意背靠端亲王府?
“我只帮你,与旁的无关。”
他的沉着,平静,坚定,一一清晰可见。
云知退后一步,躬身揖手表达谢意。
“我救你是举手之劳,可你一个柔弱男子却为了报恩冒这么大险,我记下了!你放心的去做,如果你被抓了,我会杀进天牢把你救出来。”
这算是她的承诺。
少年见她身穿宫女服饰,“你在哪个宫?”
“合宜宫,”她顿了顿道,“贵妃娘娘脾性如何?”
这个尚未见过的主子,不知道好不好伺候,好不好相处。
少年茫然,“我不知。”
不知不觉已近寅时。
云知向他摆摆手告别,强调明日前来。
刚跃于殿檐之上,她突然觉得这少年不只在祁沣山见过。
驻足瞧了瞧御书房里的盈盈之光,一时间愣了神。
究竟是哪儿呢?
目送云知离开后,少年走到案牍前,推开画卷。
一女子跃然于画上,她持剑凌立于树下,秀发及肩,杏眼桃唇,素衣飘然灵动,亦不失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