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怀疑自己是得了厉害的病。
几经挣扎过后,她去找了镇上另一位年长的大夫。
这位大夫瞧见江颜,很是疑惑,“江姑娘,你身子不适为何不让廖大夫看看?何必来找老朽?”
江颜垂眸,心事重重,“他今天忙着呢,我没找到他人,也刚巧路过这,您就帮我看看呗。”
大夫坐定了,江颜伸了手。
搭脉之后,这位大夫却是面露喜色,“江姑娘,你这是有喜了。”
江颜一愣,“您再看看?”
大夫笑道“这还要看什么,喜脉是最常见的了,我还能看错?”
江颜抿着嘴,有点儿慌神,“几个月了?”
“一个月的样子。”
江颜舒了口气,幸好!这个时间,正是在她瞎了眼,染着疫病将愈之时,只要是她未婚夫的孩子,就没什么问题。
她高高兴兴的回了宅子,找了一圈,瞧见他正从屋子里出来,整理着袖口。
“廖且吟!”
她甜甜的喊了声,他刚抬眸,就被她冲进了怀中,有些儿踉跄。
廖且吟心脏漏了风,慌忙瞧了眼紧闭的屋门,双手僵硬着去搂她,“怎么了?”
江颜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突然一顿,“你喝酒了吗?酒味好重。”
他眼眸闪烁着,搂得更紧了些
“一时贪杯,你不会怪我吧?”
江颜勾了勾嘴角,笑得甜蜜,“本可以陪你一起喝酒的,但我有孩子了,你可要把我照顾好了。”
廖且吟舌头都僵了,“你……知道了?”
江颜抬眸,见他眼眶有些红,“你不高兴吗?”
廖且吟忍下了心头那些怪异的情绪,轻声道“当然高兴,我们……尽早成亲吧。”
“好!”
“但你有身孕的事,别说出去。”
江颜疑惑,“为什么?”
廖且吟认真道“因为前三月胎气不稳,容易小产,不必说得人尽皆知。”
江颜偏头,皱眉,觉得他很是奇怪。
旁人初为人父,应当喜不自胜,怎还会如他这般,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她玩弄着手指,揣揣不安,“可是,镇东的冯太夫已经知道了呀。”
廖且吟深吸了口气,“我会去跟他说的。”
江颜疑惑的瞧着他。
廖且吟轻叹,“太多人知道了我会紧张,江颜,你理解我吗?”
江颜伸手整理了下他有些偏的衣襟。
“第一次成亲,第一次当爹,难免会紧张。没关系,我等你适应。”
她迎着阳光一笑。
江颜一走,冯大夫陷入了困顿中,扒着手指反复算着日子。
算这怀孕的日子,分明是江姑娘染着疫病之时……当时廖大夫连她的面也见不着。
即使后来江姑娘痊愈了,又是忙忙碌碌一起救治了半个月,住也在大棚中。
他正怀疑着是不是自己把错了脉,廖且吟一掂大白银拍在他跟前。
“这是做什么?”
廖且吟眼神中带有几分恳求,“这孩子是个野种,江颜那些时日里被糟蹋了,此事一旦传出去人尽皆知,我怕她活不下去。”
冯大夫惊讶至极,老脸拧巴着,“是这样的吗?”
廖且吟痛心之色,“是啊,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就告诉了所有人,有那些糟心事儿吗?还请冯大夫守口如瓶,就当从来没发生过这事。”
冯大夫想了想,“……可是这孩子早晚要出生,瞒不住的呀!”
廖且吟淡淡道“这孩子不必出生。”
冯大夫一惊,“廖大夫,你们要拿掉这孩子吗?”
廖且吟说“是江颜不想要这孩子。”
冯大夫轻叹,“好,我知道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