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一说起这个就来劲儿了!那叫一个神气十足,有些忘乎所以,飘飘然,没瞧见葛氏那一张脸黑的哟!
刚刚摆脱包办婚姻的元满有些幸灾乐祸地来回偷瞄着葛氏和苏氏的脸色。
让这个三婶想借机拿她开刀,这下好了,自个也被盯上了。
活该!
元大硕脸色也不好,感情你家闺女不愁嫁他家闺女就愁嫁了?
且不说他小闺女有福气撞上机遇,就说那模样也是顶好的!
在元大硕眼里,自家闺女才是最好看的!
又说他们房里的俩姑娘是哪哪都好,元绣性子沉稳,还有一手好绣技,元满性子活泼开朗贴心窝子惹人疼,脑子还机灵的很,就这个就比三房的心眼儿多的俩姐妹强!
元大硕黑着脸倒是和葛氏同步了。
元大钱见自个媳妇儿提起这个,也瞧见堂屋里各人的脸色。
挖苦也挖了,显摆也显摆够了。
于是忙转移话题笑道:“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些还早着呢!”
那边刘氏看这么久戏,一早心思就活动开来。
前边吃晚饭前苏氏找她套话,她实则也套了苏氏的话。
从苏氏口中得知今年他们店铺租期到了,所以今年才回来的早。
又说这续租的事情还得重新商议,实在不行明年就得找新铺子。
刘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店子租期到期,那么最初的押金必定也是取回来了。
意思就是家中目前是有钱的。
想起自家三个倒霉孩子,其他两房蠢蠢欲动,势头也好。
不像他们大房,一整个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也不得不替一家子考虑。
正好元大钱就说到这个,“...如今镇上店子被收回,东西我都清卖掉了,店铺的押金也收回来,已经全数交给阿娘!”
元大钱说的那叫一个坦荡。
旋即又连连叹气作颓废自责道:“也是我对不住咱家,当初拿了共中的银钱去镇上闯一番,却不知镇上水可深着,咱们泥腿子出身,要银子没银子,要关系没关系,就拿着那些个钱,咬牙硬是把这杂货店开张喽!可惜也没那么容易!一年到头来也没剩几个钱!”
元田地默默喝着小酒瞥了这个人精似的三儿子一眼,倒也不拆穿他。
毕竟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农家出身,没人没权的,就靠肚子里那点墨水和会打两下算盘,当初带着全家凑起来的十几两银子,硬生生在镇上落了脚。
苦是未必不苦,但日子过的总要比家里头对着田地讨饭吃强。
说到底也是老三有点本事。
换作对面那个傻憨憨的大儿子可未必敢带着这些银钱去镇上立身。
元田地默不作声地又看眼元大实。
元大实十分纯良一根筋,被他三弟说的一愣一愣的。
再听见自个三弟说他如何如何的不容易,当下就劝慰开来,“这哪能怪三弟你呢!?你多不容易啊!这做生意也不是一般的事儿!三弟你不也每年没少带银钱回来?已经很厉害,换作大哥说不准还不及你!”
元大实笑的憨厚劝慰着。
刘氏却是黑了脸,心里一沉,暗骂自个傻汉子一顿。
人家三房能没存下些银钱她是绝对不信的,也就她家这个傻的才信了他三弟的话!还上赶着替人家圆场面话!
元大钱见状果真满意地笑笑。
“明年!明年我保管努力挣钱,不然就再换个好地方!人多生意也好做些!!再不然我就转个行,开个别的店铺。”
“三弟我觉得你一定行的!”
元大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