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从前刘氏还会怕葛氏,如今自个做生意后什么人没遇见过啊?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种没见识,畏畏缩缩的样子。
也是好在跟二房关系不错,她自己才有地方可以去。
刘氏将牛车赶到新房子这边时,元大硕正好带仲峰他们将一米宽的水沟给挖了出来,一群人正高兴地说笑着。
元满则是带着她娘在菜地里边摘菜,温氏瞧见刘氏便奇怪问她怎么了。
刘氏大吐苦水。
先是委屈说葛氏不肯让她把牛车赶进去,又说元大钱那副酸不拉几的模样。
刘氏只气愤道:“二弟妹你是不晓得适才三弟那口气,就是见不得咱们两房比他们好过,险些还要将我们大房的底给扒喽!你说都分家了咱们赚多少钱跟他有啥干系啊?!”
元满一听就明白葛氏三房来势汹汹啊,只怕这两日又不得安生了。
温氏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为人,她只是对着刘氏安慰道:“嫂子别气,仔细肚子里的孩子,怀着身子可不好生气,娘她什么性子咱们都晓得,就是见不得邋遢,这样你们这两日把牛车放我们这边就成了。”
如果单单说这件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葛氏实在叫人心烦。
刘氏也是怨,牛车安置在院子里,她勤快点清理牛粪院子里也很干净的,人家当娘的儿子买牛车不得多高兴啊?
而葛氏呢?
非但没有夸赞反正臭着脸摆谱,还不让牛车进家门。
这都分家了她还是得看她的脸色,刘氏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总有一日我们大房也要搬出去,那老房子不住也罢!省得他们回来一趟还得整天看他们的脸色过活当真憋屈!”
刘氏忿忿说道,而后又看向温氏感慨道:“还是二弟妹你有福气,如今搬出去单独过,这么大的房子真是好,家门口就是菜地,山坡上就是果子药材还养鸡,真真是羡煞我了。”
温氏被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只是拉着刘氏的手道:“哪的话,大嫂你们也不差,孩子们也都懂事,好日子在后头呢!”
刘氏见说起孩子也是叹气,然后勉强笑道:“和你家的是比不起了,可好歹还算懂事听话,老大做生意不大行,老二倒是嘴巧能说,以后不怕他把摊子生意做坏喽,小花做饭虽然慢是慢了点,但也有长进,她是个姑娘家有门手艺再嫁个好人家就不用愁了。”
刘氏说到这顿了顿,又忧愁地叹道:“就是老大让我怪操心的,性子多半随了他爹,嘴笨又不会揽客,算数也不如俩弟妹算的快,我就指望着我肚子这个长本事,倒也不求金宝他多能耐,但好歹也得有个能糊口的门路,别让我操心啊,那种地是真没出路哟。”
她没说出口的是先前她跟元大实说起这事儿,他还说道种地也不差,没瞧见二房种地都种得风生水起的么?
刘氏同样不好说出口,那也得有人二房的本事啊?
实在是。
刘氏都是说不出的苦,嫁给憨憨丈夫,她是有操不完的心哟。
温氏听见这个一时也有些犯愁,但她也不是什么有想法的人,只是安慰道:“这事儿不急,咱们慢慢来...”
刘氏只能苦笑,孩子都大了,过几年就得娶媳妇了。
她怎么能不操心呢?
元满听了好一会儿,思忖一下才问道:“大伯娘你可有问过金宝哥的想法?你一个人在这替他琢磨也没用啊,你得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这样也好想法子嘛。”
在她眼里看来,她大伯父对妻儿是强硬且没有啥主意,一般也不会跟孩子交心,可刘氏也偏强势,虽然心疼孩子但嘴上老不说好话,而且也从不听孩子们的意见。
至于元金宝那种比较闷的孩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