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将整本近万字《训蒙骈句》硬生生地背了下来。
换了旁人,谁也不会闲着蛋疼下这功夫,但林延潮却是可以。
背完后林延潮研墨提笔,《训蒙骈句》里的骈句韵对已在脑中,再结合以往林诚义讲得习对,作诗的记忆,开始作对写诗,冥思苦想一晚上,勉强作了两行七言对、一首五言诗,。
写完一看所幸还看得过去,林延潮又拿出一张棉纸,对着写好的字,工工整整的誉写了一遍,这才回到休息。
次日,林延潮又作了一首七言诗补上,而侯忠书也是借鉴林延潮办法,用《训蒙骈句》作了两个诗歌。林延潮看了简直惨不忍睹,几乎也就与‘大海你全是水,骏马你四条腿’的水平仿佛。。
洪塘社学内,大家努力准备,终于到了大宗师来了一天。
天方大亮,洪塘社学大门齐开。
乡人们忙着清扫街道,而社学里也张罗起来,林延潮,侯忠书端水来擦拭门面。
这时候一名戴着东坡帽,穿着缎子衫的男子大步走来朗声问道“先生在吗?”
林延潮认得,此人就是本乡里长,张豪远的爹。侯忠书不待见张豪远,没有说话。但是林延潮迎上前道“先生在屋内,张总甲里面请。”
张总甲正要举步,林诚义正好迈步而出道“张总甲,找我吗?”
张总甲见了林诚义,爽朗哈哈大笑道“先生,正是巧了,我只是来瞧一眼,听闻提学大人按临,水镜社学那边都忙得开了,先生社学里有什么要帮手的尽管说一声。”
林诚义笑了笑拱手道“多谢张总甲,不必劳烦乡里,我们自己学生就够了。”
张总甲听了道“哪里,社学的学生,哪个不是我们洪塘乡的子弟,也不是外人。豪远在吗?”
张豪远拿着扫帚走了出来,见了张总甲低下头道“爹,你叫我啥事?”
张总甲拍了下张豪远的头道“你这小子,怎么弄得一身灰尘,赶紧洗了干净,学政老爷,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你不穿得体面一些如何能行?一会儿见了,需好好应对,若是能得学政老爷赏识一二,就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分。”
说完张总甲就给儿子拍身上的尘土,张豪远唯唯诺诺地称是。
张总甲一脸讪笑地对林诚义道“先生,一会儿大宗师来了,劳烦关照下犬子,感激不尽。”
听张总甲这么说,侯忠书暗暗朝林延潮挤眉弄眼,林延潮笑了笑,继续拿着布擦门。
林诚义似觉得有几分难为情,但仍是道“平日多劳张总甲关照,豪远是我学生,自是一视同仁。”
“林先生,准备得如何了?”
但见一名三十多岁男子,身着锦衣大步而来。见到对方,林诚义与张总甲都不敢怠慢,一并行礼道“张少爷。”
林延潮本不识这张少爷,但见连里正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讨好模样,不由奇怪。
侯忠书在旁咬耳朵才知,此人名为张享是张经的嫡曾孙,其父也官至太常寺主薄,属于名副其实的官四代。
林诚义道“已是准备妥当了。”
张享听了道“大宗师,这一次来此,非同小可,决不可出了半分差池,一会若是有学童在大宗师面前失礼,你馆师的日子也就当到头了,明白吗?”
堂堂一名塾师在学生面前,被人当面训斥,林诚义倍觉屈辱当下道“若有此事,张少爷不说,我也自行辞馆。”
张享道“明白就好。”说完拂袖就走。
张享走后,林诚义的脸色很差,张总甲连忙宽慰道“张少爷,与你开玩笑的,先生不必如此。”
林诚义摇了摇头道“无妨,还是迎接大宗师之事要紧。”
接着就是一段漫长的等候过程。
先到的是探听差事,这也就是衙门里打前站的。这几个人先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