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口中的有几档门楣的林府,正一片宁静祥和。nn,
登瀛坊巷依旧如昔,小河,石桥,乌蓬船,石板道都是老样子。
只是在东边的巷子口那,竖了解元第的石坊,这是万历丙子年林延潮得乡试第一时所立。
自林延潮解元及第后,这登瀛坊巷也不知如何了,一下子文运昌盛,连续出了三个秀才,平均是一年一个考入了闽县县学。这对于人口只有两千余的登瀛坊巷几乎是不可思议之事。
故而百姓们都说此巷有文昌君眷顾。
现在登瀛坊巷,家家户户都有子弟读书,才至巷口就可听到阵阵抑扬顿挫的诗书声,贩夫走卒也能知书达礼,遂成了一个诗礼之乡。
又是一个清晨。
林府之内,一个清朗有力的读书声,从屋舍里传来。
林延潮大伯正在丫鬟服侍下,穿着公服,准备往衙门应卯,听得从一旁屋舍里传来的阵阵读书声,不由心情愉悦。
“老爷,少爷这几日读书可用功了啊”丫鬟向大伯甜甜一笑,
大伯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也多亏了小翠你们几个把少年服侍的好。”
丫鬟含羞点了点头。
大伯看着丫鬟白嫩的小手,不由心底一荡。
大伯正琢磨着是否下手掐一下那小手,这时听得外面大娘的咳嗽声。当下大伯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地,肃然道“少爷每日读书甚是辛苦,这几日又是府试,你们告诉厨房给少爷补一补哦,夫人。夫人你来了。”
大娘一个箭步抢入屋内,见大伯手都放在该放的地方,松了口气。
家里光景日益好了,买了几个丫鬟,虽分担了事,但该她操心的地方也就多了。
这时林延寿的读书声传来。大伯大娘都是一脸欣慰。
“叫少爷来吃早饭。”大娘吩咐了一声。
而一旁小楼里,往日林延潮坐着读书写字的地方,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文房四宝,书籍等都是各在其位,整整齐齐的安放在那。
已作妇人的林浅浅穿着碎花色的青衣,看着林延潮以往读书的地方,人在房内,心儿却飘去了万里之外的京师。
林浅浅屈着手指头数着道,二月初八会试。二月二十九,会试放榜,三月十五殿试,今儿已是四月头了,若是潮哥中第了,捷报该是在路上了吧。我去天妃宫替潮哥问的是上上签,他这一次定能高中的。
饭厅里,林高著。大伯,大娘。林延寿,三叔,三婶,浅浅都在用饭。
林高著仍是坐在主位上,他年事已高,辞去了官职。现在已是很少出门了。不过身为大家长,对于子弟仍是十分挂念。
林高著向林延寿问道“今一大早,就听得你起床读书啊”
“娘,我要溏心蛋,你这个都煮透了。”
大娘慈爱地笑着道“我的小祖宗。给你剥别的。”
林延寿埋怨完,对林高著道“爷爷,我在准备第二场呢”
林高著问道“那昨日府试第一场考得如何”
林延寿拿过剥好的水煮蛋,自信满满地答道“爷爷你放心,明日发案,孙儿定是案首。”
大伯大娘听了都是点点头,对自己儿子一副很有期望的样子。
三叔,三婶听了都是捧腹偷笑,林延寿去年参加府试,也是如此自信满满,但是第一场考完就出圈了,连前五百名都没有入的,更不用说最后录取的一百名了。
林延寿哼地一声道“三叔,三娘,你们别不信,两年前县试你们也不信,但结果呢啧啧,我一举登第,金榜提名,打了不知多少人的脸,当时整个省城的读书人都轰动了。”
三叔三婶一并在心底补充到是啊,县试第九十五名,轰动了整个省城。
林延寿得意地道“连县尊老爷都赞我是吴下阿蒙你可知谁是吴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