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楼梯的传闻？”李子夜在脑海中思索了几秒后有了答案。

“印象里确实有一个，但……那不太可能，因为没人会无聊到去做这件事。”

“哦？”风上峰一挑眉，“说说看。”

“传说是这栋楼三层的某处楼梯，如果逆着走完它就会有只手来拍你的肩膀，一旦回应就会被鬼杀死，不过我想这应该是人杜撰的吧，毕竟……没人会……逆着走楼梯吧？”

李子夜看着风上峰坚定的表情，逐渐地自己将这种想法否决了。

即便倒着走楼梯这件事太过诡异，可从今夜的经历以及风上峰口中的话结合来看，那个传说基本上能够断定是真实的！

“不会真的有人倒着走完楼梯吧……”李子夜呢喃着。

风上峰吐出一口烟雾回应道:“这个世界上无聊的人太多了，而且我们根本无法真正了解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的想法，无论那个人你有多了解，只要你不是其他人，是没法知晓他人所作所为的真正根源。不只是倒着走路，倒着喝水，倒着读书，这些事情只要有人愿意做就一定会出现，而另外的人也永远无法理解。”

李子夜沉默着，感觉风上峰所说的话确实如此。

人类无法理解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

这不是个病句。

就像被人类贴上“疯子”标签的人类，正事因为其行为超乎常理，难以用正常人的逻辑去理解，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存在，因此，被人从整体中剥离了出来，成为了人类文明标准化中的“误差”。

“所以那个故事是真的，对吗？”李子夜问道。

“是的。”

风上峰回答，并看向李子夜。

但李子夜的视线却回避了他，转而看向身后不远的大门口。

对于李子夜来说，今晚的诡异事件该落下尾声了，大门就在自己身后不足三十米的距离，只要走出大门，一切就都结束了。自己可以安然无恙地恢复平常的生活，喂猫，上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而且现在也得到了父母的消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安稳的生活正在向自己招手。

风上峰看出了李子夜心中的想法，对他说道:“李子夜，你安全了，没必要再跟着我上楼去了。门口就在那里，你能离开了。”

风上峰的声音很温和，莫名的令人安心。

可扭过头去的李子夜，表情却极其纠结。他明白这是一道选择题，就像是在玩一款roglike游戏，自己在门口和楼梯间进行选择，那将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安稳却遗憾，或者刺激却充满危险。

“我会死吗？”李子夜问道。

“也许会。”

世界寂静了，仿佛世界静止一般，唯有风上峰口中的香烟升起烟雾。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三年了，杳无音讯。我曾经想过究竟要不要再找下去，因为她是离开的，即便找到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怎样，她会和我回家吗？还是继续留我一个人，我都不知道。所以……”

李子夜把头转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坚定又罕见地带有一抹笑容。

“你需要我做什么？”

果然啊，自己没办法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而且成长在管制区的自己难道还能害怕危险不成？

李子夜心里想着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这份选择又显然没有令风上峰惊讶，他似乎对李子夜十分了解，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即便如此，风上峰还露出了难以遏制的笑容。

“跟我来吧，待会儿都按我的吩咐来做。”

……

两人来到传说所在的楼梯，在楼道里灯光的照耀下，那楼梯显得极为普通，一点没有诡异的感觉。

“老实说，我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