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胜他一筹。
越这么想就越心焦,竟致乱了分寸,有些头疼。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不能乱,今天这个家宴,他必须出现。
临下车时吃了药,缓了一会儿,男人这才往酒店走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年鹤霄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不好意思,我又迟到了。”
男人穿着一套墨绿色的西装,缎面衬衫上的图案是金丝雀,对于见家长来说,实在没有比这件衣服更不合适的了。
“年鹤霄,这里。”可是傅娇娇还是朝他招了招手,让服务员生生在自己旁边加了个位子。
原本年鹏程身边的椅子挪了过来,年鹤霄在片刻的微愣之后,柔声回了一句。
“好。”
他是真的关心则乱了,傅娇娇是谁,怎么会看上年鹏程。
傅家就算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同意。
何况傅家上下哪个有本事提刀?
只有她自己吧。
在众人的注目下,年鹤霄坐到她身边,对着对面的傅家长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傅伯父好,伯母好。”
林韶看见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又对比了下年家的三儿子,心里也犯了难。
四少爷定是好看的,可当初,她也是看上了傅寅生仪表堂堂,结果就赔上了一辈子。
但年鹏程的样子,又实在不讨喜,阴险狡诈似乎都写在了脸上。
年家两个儿子,怎么都觉得不是良配。
这么一想,对傅寅生态度更冷淡了,女儿在外这么多年,刚回家没几天,他倒好,直接安排了这么一桌宴席,存心添堵。
“鹤霄,你跟人家傅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年老爷看着儿子夹了一只蟹到自己碗里,觉得他有点没规矩,迟到了不说,上来就吃,成何体统。
“就是在德国,”两个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年鹤霄看了傅娇娇一眼,嘴角笑意更浓,边剥蟹边继续回答父亲的问题,“偶遇的,我在看球,正好遇到傅小姐,没想到她从英国回来了,就请她一起看了。”
把剥好的蟹肉分到她碗里,他记得她喜欢吃。
傅锦珩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想哼又不敢哼出来,心里生出一丝这事儿只有我一个知道的优越感,忽然很开心。
“哈哈哈,我这个儿子,别的不行,就是爱玩儿爱闹,让你们见笑了。”年老爷对着傅寅生说着,也不知道是骄傲还是在打圆场。
“欸,年四少爷一表人才,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年老哥不要谦虚,倒是我这个女儿,性格不好,太强硬,我总怕她以后嫁不出去。”
后面的话要是再接,那就只能是脾气大点好,脾气大能够管住年家这个不成材的儿子,少出去惹些花花事儿。
年老爷没有接,只使了个眼色给三太太。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人家姑娘根本没看上年鹏程,就算是做朋友,也是跟年鹤霄先有了往来。
三房四房争宠这么多年,要是年鹤霄抢先,还能有年鹏程的事儿?
年老爷子深知这一点,干脆见风使舵,年傅两家虽然有过往来,但交情并不深,如果能通过这帮小辈攀扯些关系,对彼此都是有益处的。
三太太心领神会,用公筷给林韶碗里夹了块鱼,“傅太太,尝尝,很鲜的。”
“谢谢。”林韶面色平静,既没有显露出不开心,也没有像年家那样高兴。
去洗手间的时候,她跟着傅娇娇,问到,“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年鹤霄”
“他很靠谱,至少比他哥哥靠谱,你放心吧妈,我还不至于傻到这个份儿上,要真是个浪荡公子哥儿,我理都不会理。”
挽着妈妈的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傅娇娇才稍稍能放下一点防备,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妈,你都多久没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