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空弦音满头黑线，真要她想她也想不起来，只好憋出一句“反正跟你有关系。”

无色觉得好笑“你说是就是吧。”

无色笑意轻敛“你就因为这个去找剑落惊心？”

“嗯。”渺渺空弦音微微垂眸，目光仿若飘到很远的地方“师父一开始也没打算收我为徒的，是我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师父迫于无奈答应下来的。”

现在想起来，当时师父应该就是在用信息芯片吧？

整整小半个时辰，无色都在听渺渺空弦音说有关剑落惊心的事，渺渺空弦音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她是怎么让剑落惊心收她为徒的，说剑落惊心是怎么一点一点培养她的，说她的恐高症是怎么在剑落惊心的逼迫下克服的，说剑落惊心是怎么教会她使用全游戏职业基本技能和操作的。

剑落惊心和她的过往，他一件都没有参与其中。

温泉氤氲起白雾，扬起轻柔温热的风，载着她说的那些话飘飘摇摇地飘远了。

无色看着渺渺空弦音，渐渐地理解她口中的“再造之恩”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时西决转告给他渺渺空弦音的话，他并不理解，也不能理解，却能看着她由黯然沮丧逐渐变得生动明媚的眉眼联想到剑落惊心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成为她“这个游戏里最重要的人”，联想到她是怎么一点一点从曾经的伤痛中走出，变成他认识的，一点一点沦陷的他的挚爱。

她没有因为以前那件事变得沉默扭曲，甚至于在宁如轻尘作出那种混蛋事后依旧一如既往的原因，他好像更加清楚了。

无色轻笑“你师父的确很好。”

“嗯？”渺渺空弦音惊喜，要说她会说那么多，是想倾诉给无色听，也是不希望他会因为师父在比武台上对她见死不救的事再针对师父。

渺渺空弦音附和“师父他真的很好。”

无色轻笑挑眉“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渺渺空弦音拉着无色的袖子“所以你就原谅师父一回吧，就算在比武台上师父不救我，我不是还有你吗？如果就因为那么一件小事就要和师父刀剑相向，多不值得啊。”

如果渺渺空弦音现在能再平静一点，就会发现她说后半句话的确有深究的意味，无色微微眯起眼一笑，不值得？为什么不值得？他和剑落惊心本来就没有交情，有交情的不过是戚衍而已，不过既然他知道完整的真相，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无色深深地看着渺渺空弦音，只觉得胸膛的心跳跳的越来越快，不只是心动，还有一点紧张和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轻轻勾起唇“如果非要选一个呢，是你师父更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渺渺空弦音一点也不犹豫“当然是你！”

无色轻笑，垂下眸。

虽然知道她是顺着说的，在她心里估计他和剑落惊心的重要程度旗鼓相当，但是他好像在听到她回答的瞬间，就做出选择了。

无色好一会都没说话，渺渺空弦音说出口后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轻轻推了无色一下“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

渺渺空弦音一时语噎，闷闷道“你会不会看在我的份上不再针对师父？”

无色一本正经“嗯，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会再针对剑落惊心。”

渺渺空弦音见无色唇畔带笑，似乎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补充道“我说过的，无论是你和师父，是谁对谁动手，我都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拦下的。”

“知道了。”无色意味深长地看渺渺空弦音“再说我们间还有君子协议不是吗？”

渺渺空弦音轻咳“就是这样了。”

无色轻轻挑眉，似笑非笑“渺渺姑娘，在说剑落惊心以前你都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呢，能再说一遍吗？”

渺渺空弦音一愣，看一眼时间，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