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张清清既不去驿站,也不出屋,而是成日闷头睡觉。
吃喝由着张小虎送进去多少,拿出来还是多少。
“清清,你不能这样不吃不喝的,这样身子都弄坏了。”
张小虎端着新的饭食给她,张清清却只裹着被子,面对墙壁躺着。
“哎。”他把东西放在张清清的床边,无奈一声退了出去。
“怎么样,今天又没吃东西啊?”
张小虎摇摇头满脸担心。
“这傻丫头,不就是个情字嘛,何须如此。”钱婆婆也是一脸忧愁,却没什么办法,这种事情只有自己走出来才算没事,哪里是能劝说的。
“婆婆,今天又没有婉儿的消息吗?”张小虎问钱婆婆。
“没有”大约十几日前,婉儿开始早出晚归,大约五日前她就彻底没了消息。
钱婆婆怕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可问了很多左邻右舍都表示没有看见。
“哼!这丫头来也莫名其妙,走也莫名其妙。和我们注定是没有缘分啊。”
钱婆婆这句话似乎不只是再说婉儿。
张小虎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婉儿了。
“婆婆,清清这个样子,驿站只得我去看着,如果家里有什么事,你让豆豆跑去告诉我就好。”
钱婆婆点点头,这段时间驿站虽乱,可钱家老宅还算太平,所以张小虎也能安心出门。
走在路上,张小虎也不自觉的回想,要不要干脆劝劝张清清把驿站转让出去得了,现在要生意没声音,还成天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闹心事,真不如撂挑子算了。
到了驿站,今日又是空荡荡的一天。
福哥儿安静的收拾桌椅。
钱茹钱慧嗑瓜子聊天。
顺哥儿、财哥儿在厨房里切配。
金老爷子还没有来。
张小虎刚坐到柜台,钱茹就溜达着过来了。
“小虎哥,今天清清又不来啊。”钱茹现在已经完全暴露本性,即便是来了客人她也视若无睹。对张小虎说话更是不客气。
“怎么?你找她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过是想问问,咱们这个月的工钱还能不能发出来。”
钱茹带着一丝挑衅。
“工钱都是月头结算,还有几天呢,你着什么急。”
“平常自不着急,可如今咱店都成这样了,一日一日没有客人,我怕你发不出来工钱啊。”
张小虎皱眉“这么久,清清可少过你们一文钱。而且我可听说了,你和钱慧的工钱是根据店铺的营收来的,如果店铺没生意,是可以不给你们工钱的!”
张小虎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怯弱,如今他也是个每日迎来送往,面对各种各样顾客的人。
难缠的、暴躁的,他早已不知面对过多少,更不要说钱茹这样的小丫头。
“你什么意思,是要克扣我们工钱吗!”钱茹拍桌而起,钱慧也不甘示弱的走过来。
“我从没说过不给你们工钱,是你自己在这叫嚣,怎么?看着店就要经营不下去了?想着拿完最后一笔钱就走人?我告诉你,想滚蛋现在就走,这个月你们一文钱都不会有的!”
“小虎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店里经营不济也不是我们造成的,要工钱也是天经地义,凭什么让我们滚!”钱慧见姐姐受欺负也掐着腰过来理论。
“给工钱当然没关系,可你们摸着良心说,这一个多月你们是怎么工作的!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女孩重活累活不是给福哥儿,就是积压着等我做。不是嗑瓜子喝茶,就是躲起来聊天,明里暗里还从店里拿菜回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看婆婆的面子给你们留着脸面,别给脸不要脸!”
这段日子,张小虎何尝不是一肚子气,这会找到宣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