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清的手狠狠的掐在椅子的把手上,让她的手指都硬的发白,可面子上,张清清依旧表现的云淡风轻似乎没有一丝触动。
“少爷受伤的位置让他几乎垂危,好在当时有药王谷的陆公子在这里精心医治,这才没有让少爷英年早逝,所以你说你自己是不是祸害少爷的罪魁祸首。”
张清清冷着眼睛看着蓝因“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当年,浦西村那场浩劫是不是你们策划的。”
蓝因本以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此时他身上的瘙痒已经没有那么距离“这个问题,并不在咱们早期的问题之内。”蓝因看来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张清清无所谓的靠在椅子上“你知道吗,你刚刚吃的药,只不过是我研制的过敏药中最简单的一个,与它一起被研究出来的,还有另外四种,皆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好东西,你想不想一起尝尝。”
想到刚刚那种药带来的感觉,蓝因的身子震了一下,光是瘙痒就已经让他忍受不了,剩下的到底会是什么恐怖的样子,他不敢相信也不想去想。
“浦西村”蓝因用带着干裂的嘴唇缓缓吐出三个字。
“既然你不知道如何去说,那么就让我来给你起个头吧。”
张清清靠在椅子上,思绪也随着记忆慢慢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那一年花开未落,同样也似现在这样春暖宜人。
七年前
张清清妥善安排好了卫湘禾,便留下张小虎独自回了浦西村。因为高丞相派来的手下,秦凯告诉自己,浦西村早已埋伏了无数唐逸飞派来的杀手,随时准备了解张清清这个有辱自己名声的污点。
马车溅过泥水缓缓向着通往浦西村的小路进发,一路上张清清胆战心惊,她有无数个理由不回来,更有无数个原因不去理会,但却有那么一个让她无法割舍的东西,那就是对唐逸飞的爱。
她真的很想知道,秦凯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自己爱的掏心挖肺的男人,到底是把自己当成了生活的调剂,还是真心。
刚一进村,不出意外的围拢来无数的人,这些平日里对张清清尊敬有加,满是爱戴的村民,这会都用一种异样而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看一个不怀好意的敌人。
张清清坐在马车上,根本不想理会这些人,想来钱婆婆家的事情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但传到他们耳朵里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版本,就未可知了,说不定钱家告诉村民的,是她张清清抢走了他们家的三儿媳妇,甚至还拖家带口的抢走了他们家的金银细软,想来自己此时应该是等着各种忘恩负义、白眼狼的头衔吧。
未免自己被群起而攻之,张清清早就在身上备下好几把短刀,长靴里的,腰带里的,甚至头发里还藏着一把小刀。
但好在,村民似乎只是想要围观自己,还不至于来攻击自己。
马车继续缓缓向前,沿着大路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驿站小院,比起入村的地方,这里此时却没有什么人,但院子里的水车已经被破坏,驿站新刷的白墙也被泼上了五颜六色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各种污物。
幼稚,这是逮不着自己,便拿房子撒气吗?这里好歹还是朝堂的地盘呢。
张清清越过驿站的时候小心看了一眼,发现门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难道钱家这么有功德,即便都仇视成这样也不撬门?
张清清把驾驶的马车停靠在一个僻静林子里,这里位居驿站对面,是个张清清早已观察过,不长有人来往的地方。
他放松身子坐在车斗里,这几日的奔波让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想昏昏欲睡,可每每一闭眼,唐逸飞的脸就会浮现在她面前。
眼泪就会止不住的湿润了眼睛。
这是张清清的第一段恋爱,如果不算上小时候那些朦朦的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