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茵对着屋里喊,刘贺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
“你先走,快走!”
“不行!你对我不薄,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今天要走咱们一起走!要不我就不走!”
刘贺领其心意,强撑着意志站起来,想着窗户的方向走去。
“来!把手给我!”沐婉茵把手伸到窗户里面,准备给刘贺一丝助力。
“好啊,我说什么声音!原来是想逃跑!”
刚才板凳砸破窗户的声音,吸引来沐夫人,以及一众家丁,沐婉茵缩回手,眼睛瞪着面前一群人。
“你们!凭什么囚禁我们!”
“囚禁?哈哈,自然是你得了疯病!”沐夫人眼神轻蔑,嘴唇一碰就想出无数惩治沐婉茵的法子?
“疯病?你说有就有啊!”
“哈哈哈,沐婉茵,你还不明白吗?在这沐府里,便是你哥在我面前都不敢造次,我说你有病你就有病,我说你疯了,你自然就是疯了,来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捆了!刘贺!你醉酒乱性公然轻薄沐府小姐,婉茵,你自然是在他的迫害下疯掉的。哈哈哈哈。”
沐夫人大约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天衣无缝,一方面达到目的,一方面还能达到更深的威胁。
“你!你口出狂言!含血喷人。”沐婉茵这几日算是领教了沐夫人的手段,无计可施的她只能像个困兽左右辗转不知如何逃跑。
“我说你打的什么主意,本来还死都不愿意我解除婚约,后来又爽快答应,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沐婉茵的身后,刘贺的声音从破洞的窗户里传出来,此时他虽然脸还有些涨红,可额上的汗水更是令人侧目。
他颤巍巍的从窗户内走过来,对着沐夫人说“想要我以莫须有的罪名,或娶了你妹妹,或赔偿你们一大笔钱,说来说去,就是想要钱,我经商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真是比一般的贩夫走卒,还要无耻。”
“哼!你刘贺又是什么好人,以你的身份来提亲,无法也是想花钱请个大佛回去,不要给自己说的这么高尚。”沐夫人呸了一声,不想废话,用手左右一挥,身旁所有的下人都一哄而上要去抓两人。
沐婉茵哪里会挣扎,只能推搡着东躲西藏。
反而是刘贺,冷不防的从窗户里钻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截窗框断裂的木枝,那木枝两头尖长,一旦谁敢靠近,刘贺便会毫不犹豫的刺向对方。
在几个家丁连连负伤后,刘贺已经把沐婉茵护到自己身后。
他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也开始没有血色。
“刘贺!你敢伤我伯爵府的人!不要命了!”沐夫人看着几个手臂呲呲流血的下人,早已怒上心头。
“来人,今日这刘贺不管是死是活,都给抓了捆了,丢到知府大老爷那!我非要治他罪不可!”
沐婉茵看着眼睛气红的沐夫人,知道今日算是栽了,她紧紧保住刘贺的另一只手臂,似乎无奈等待最后的结果。
“住手!”
就在下人快要抓到两人时,一个沉稳的女声从外面响起。
沐夫人刚刚还暴怒的脸上变的惊恐,立刻招呼过抓人的下人来到自己身边。
一身绛紫的沐老夫人,今日住了一个拐杖,右手边站着自己的大女儿。
“母亲!母亲你怎么来了?”沐夫人在沐老夫人的面前一向乖顺,她低着头,搓着手恭敬的福了福。
“这里这么热闹,我那瞎了眼的儿子听不见,难道我这尚未眼瞎耳聋的老妇能听不见?”
沐夫人咽了咽口水“婉茵不听话,我这不是正在教育她吗?”
沐老夫人哼了一声,转身看向回廊下,护着沐婉茵的刘贺“这是?”
“嗷,这既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给婉茵选定的夫婿。”沐夫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