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姜家人,并且还是家主候选人之一的尚梦飞可以我行我素,置其它同族子弟话语而不顾。
身为家奴的武山,却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跟地位,自然不会落人口实。
毕竟主人主动不讲规矩,那是跟你客气跟亲近。下人若是自己不讲规矩,那便是僭越跟不知好歹。
“我们武家世代侍奉尚家,就连我自己都是少主的人,我帮少主保管懈怠法宝跟兵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武山的言辞的温恭的,气势却越来越盛。
只要他头顶的那些法宝敢落下,注定将迎接他雷霆般的反击。
身为下人的他,自然需要对一切姜家之人客气跟尊重,他却只需要对一人忠诚。
礼仪诞生之初,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本性跟兽性,既然无法改变内心恶念,那就只能从行为上来规范。
因此,生活中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不是拥有极好的出身跟家教,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一般来说,后者居多。
武山能够在尚家这个较大的旁姓,混成少主人的贴身扈从,更成为尚梦飞心中半友半仆的存在,天赋异禀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那粗中有细,办事滴水不漏的缜密心思。
“武山,没有必要跟这些虚张声势的废物浪费时间,他们不敢出手,我们尽管走。”尚梦飞开口,仿佛挡在他面前的四重天姜姓子弟是空气一样,缓步前行,好似要直接从对方的身体中穿过。
纵然承认自己是猪之后,仍然被叫做废物,已经让挡在尚梦飞面前的四重天姜姓子弟愤怒到了极点,他恨不得当时便落下自己的铃铛法宝,就算连伤害尚梦飞都是一种奢望,他却依然想用这种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尊严。
可惜,理想跟现实之间的差距好似天堑,幻想跟实际之间同样如此。
不管挡在尚梦飞面前的姜姓子弟内心戏如何丰富,在尚梦飞一脚即将踏在他身处区域的那一刻,他潜意识的本能好似躲避瘟疫一般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直接跳向一旁。
当尚梦飞云淡风轻的向前走去,一众气势汹汹的姜姓子弟,不管内心有多么不情愿,心底有多少愤慨,身体却不听使唤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他们为自己的行为羞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纵然他们万般不情愿,却依然不得不承认,站在好似谪仙人的尚梦飞面前,他们只是躺在先祖功劳簿上面,混吃等死的废物。
这番话并非刻意侮辱他们,而是客观公正的评价。
他们在尚梦飞面前,好似臣见君,凡遇仙,萤火比日月。
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准备跟构想,真正直面的那一刻,他们却不得不退,不敢不退。
如果说林诗音跟尚梦飞的话语,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们脸颊火辣辣疼痛而愤怒的话。
他们自己的退缩,却好似正中心口的重拳,直接让所有人哑声了。
“尚梦飞,你不要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大言不惭说了那么多,你自己又为先祖的基业做了什么贡献。”心神几近崩溃的四重天姜姓自己,拼尽全身的力气跟胆气,吼出了一句质问。
仿佛只有将尚梦飞跟他们拉到同一水平,确定了对方跟他们同属废物的事实,他才能够找到所谓的自信。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性又一劣根性而已。
“你不配知道,我也根本无需向废物证明什么。”
尚梦飞头也不会扔下一句,语气虽轻,落在心头却万钧之重的话。
“你……”
采用辱人前,先自贱套路的姜姓四重天子弟,的确自贱到了尘埃里,却丝毫没有达到辱人的目的,反而用言行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废物,当时便气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脸色惨白,身体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