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歇斯底里恳求着上帝莅临施恩座，我差一点就笑出猪叫。”

“活了一百多岁，你他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原谅我读书少，只能想到狗这个畜生形容你。实际上，如果是一只狗能活到像你这么大年纪，他绝对比你聪明。”

Michael大长老双膝跪在金锋跟前，脑袋却是被金锋摁在地上，半张脸全是鲜血，却根本不敢回应金锋。

他样子滑稽而可笑，悲惨而可怜。

“老子以为你们都在第九层，所以老子耗费了天大的功夫来算计你们。结果你们全他妈的负九层。我他妈还真是高估了你们。”

“躺赢！？”

“老子躺在四哥怀里，才是真正的躺赢！”

顿了顿，金锋冷冷说道：“袁天狗！”

被点名的袁天狗身子剧震，一时间连抬头对望金锋的勇气都没有。

“你确实是个不世出的天工。光凭我组装号角金杠的过程就能组装好第二根号角金杠，更能找到圣箍的秘密。”

“天下第二，你当之无愧。”

“只是，你扮演诺曼大铁头的水准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袁天狗站在原地，几乎丧失了所有抵抗的力气甚至都不敢睁眼。

自己和金锋斗了无数回，从天都城斗到香江，从龙虎山斗到天空之城，从第一圣殿斗到第一帝国，自己没有一次赢过。

无数次的失败让袁天狗对金锋已经有了严重的阴影。

这一回，自己毕一生心血和算计于一役，结果，却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这一刻，袁天狗生出最疲惫的挫败。

自己所有的气力都被抽空，所有的努力都被残酷的现实打成粉末，自己，确实不是金锋的对手。

一时间，袁天狗万念俱灰。

金锋假死的时候，袁天狗耀武扬威嚣张狂霸不可一世，宛若他自己登顶了人王。

当金锋复活之后，袁天狗瞬间就萎成了冰天雪地中噤若寒蝉的老母鸡。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袁天狗屡败屡战，原想着这次彻底打败了金锋，结果，金锋却是诈死。

连这一次都都不过金锋，那成为人王的金锋，自己更没法子斗过他。

就算自己能逃得出去，就算自己坐上马斯克的火星飞船，自己也逃不过金锋的追杀。

自己，这一生，注定是失败的一生！

“老子在问你话。袁天狗。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说出来，看老子心情，合适替你办了。”

袁天狗默默睁开眼睛，凝望金锋良久，用前所未有的语气轻声开口。

“我夫人临死前，说了什么？”

金锋漠然说道：“这就？”

袁天狗静静说道：“在我死之前，我要知道，我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你这个杀了你自己孩子的狗杂种！”

“死太监！”

金锋狞声叫道：“司徒婧婧说，她在地狱等你。你的孩子，也在地狱等你。”

这话直接让袁天狗崩溃又叫袁天狗泛起最深的寒意和悔意。

多少个午夜梦回时候被噩梦惊醒，只看见司徒婧婧流着血泪对着自己哭。

自己已是太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有孩子。

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自己这辈子作孽太多，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死不足惜。但自己对自己做的孽，从不后悔。

唯独，司徒婧婧肚子里怀的自己的骨肉。

那是自己永远不敢面对的最痛。

“既然如此……”

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袁天狗就地一滚从血泊中抄起砍死无数人的勇者之剑仰天怒吼：“所有人！”

“动手！”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