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很难对付,前途渺茫。
可是在遇见他以后,她觉得天都放晴了,空气都新鲜了,所有的困难似乎都不那么难了。
她梳好头发,挽了一个男人的发髻,和秦云璋一起到楼下,与廉清他们商量对策。
秦云璋一看到紫阳道长,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沈家养的道士吧?”他斜睨着陆锦棠,语气里颇有几分火药味儿。
廉清等人,已经跟紫阳道长聊了半天了,自然已经清楚了他的底细,可这会儿谁都不敢回答秦云璋的话。
陆锦棠干笑了两声,垂在广袖下的手,轻轻握住秦云璋的手,“紫阳道长道法深厚,如果不是他占卜测算,我还不能遇见廉将军呢。”
秦云璋被她的小手暖着,黑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秦致远在这儿张贴锦棠的画像,说明他知道锦棠就在此处。”秦云璋说道,“知道锦棠在此处的人,唯有云雀和袭击了云雀的惠济。”
“也就是说,岐王世子和惠济已经结成同盟了?”廉清嘀咕道。
“秦致远在此,木兰也在此处,很有可能惠济也在南仲郡!”秦云璋眯眼,“能调兵来,将惠济在南仲郡拿下,把他的邪教一举剿灭,也不虚此行了。”
“最近的屯兵之处,一来一回,最快得十来日的功夫。”廉清估算道。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众人都没说话,大约都在盘算着,十来日的功夫,南仲郡这里的情形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屋子里太过寂静,紫阳道长扔铜钱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明显刺耳。
哗啦,哗啦……
铜钱砸在桌面上,发出脆响。
众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紫阳道长的身上。
他伸手抓起桌面上的铜钱,“六爻说,要求援军,须向东走,邻水之处。”
“几枚铜钱,就能知晓援军之处?”秦云璋多少有些不屑。
不知他究竟是不屑于道士的占卜术,还是不屑于这道士是沈家的道士。
陆锦棠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小看他的那几枚铜钱,就是那几枚铜钱带着我们遇见廉将军呢。”
秦云璋皱起了眉头,他鼻梁英挺,浓墨般的眉紧皱在一起,彰显了他此时的不悦。
“这可不是一般的铜钱,乃是我师尊大人留下来的,灵得很!”紫阳道长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细长的手指往东方遥遥一指。
廉清连忙拿来南仲郡的舆图。
摊开舆图在桌案上,仔细一看,“往东,邻水之处,是南仲郡的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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