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药这东西的。
懂这些医理药理的人就不说,不懂的呢?除了看书积累外,不就得靠专业人士?
秦婉如为什么会这么信任章晋松?这些年后宫那些女人的肚子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
已经怀了的女人又为什么总是那么巧合的流产滑胎血崩?
这不都是有原因的么?
她在这后宫当了这么多年的旁观者,已经完全把这些女人的把戏看透了,就算没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猪跑的。
晏扬的重要性,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也是,”白茯点着头,帮她穿好鞋子后起来嘱咐道“你那当心着些,可千万不能给莺歌姐姐拖后腿。”
毕竟事关皇上的女人,一不小心暴露,万一让皇后他们这些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雪姝站在镜子前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自己这一身行头,然后转身走到莺歌面前。
莺歌知道她这是准备好要走了,瞧着她这一脸仿佛孩子讨糖吃的模样忍不住笑。
“放心吧,”她跟白茯说,“咱们公主可机灵着呢。”
有了这几回的相处,莺歌跟雪姝主仆二人相处起来也轻松自在了许多。
白茯笑笑,随后就送两人来到寝屋后的窗户前,先开窗子瞧了瞧外头的情况,确定没人后侧身为两人让开道。
雪姝打头,来到窗子前不等莺歌帮忙,直接单手撑在窗台上,麻利迅速地翻了出去,然后跟猫一样顺着窗侧的那棵树“嗖嗖”两下就上去了。
莺歌诧异地看着已经上树并冲她挥手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身处神宫的公主竟会有人有这等身手。
白茯见怪不怪,还笑着跟莺歌说“莺歌姐姐见笑了。”
莺歌看了她一眼,有些憋笑,随后给白茯招呼了一声后便紧跟那道黑色身影。
目送两人走后,白茯轻手轻脚将窗户关上,接着来到雪姝床前,从柜子里拿出绒毯卷成一个筒放进被子里,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做出有人睡觉的假象。
其实她也想去瞧热闹的,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寝屋没人,她只能留下。
唉……
……
“小主,咱们来早了。”
刚到戌时,解忧亭这边,玉华跟在屈绮身侧,缩着脖子,警惕地注意着周围,声音听起来有些颤。
“瞧你那点儿出息,”屈绮轻哼,“平时做事也没见你这么胆小,怎么这会儿怕成这样?”
闻言,玉华眸光微闪,瞥了她一眼后小声说“奴婢胆儿本也没多大,而且我们现在做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
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后果压根儿想都不用想,只有死路一条,她能不怕么?
“闭嘴,”屈绮没好气地低斥,“乌鸦嘴,就不知说些好的,就这么见不得你主子好?”
这哪是好啊?!
玉华在心里咆哮,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调头回去。
可一想起白天那人跟她说的那些,玉华深吸一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先跟着。
解忧亭位于后宫西南侧宁远门附近,跟雪柳湖一样,位置虽在整个后宫来说算不得顶偏,但因距离御花园稍有些距离,所以鲜少会有人来这边。
夏日且不说,冬日夜深长黑得早,这里冷冷清清的,更不会有人来了。
自打下午那会儿收到心爱之人的字条起,屈绮的心情就一直不曾平复,一心想着能快些见到人,这才来得早了些。
进了亭子,屈绮将宫灯从玉华手里夺过来,“你去,到我刚才给你说的地方守着去,顺便等小芍的消息。”
小芍是她安排到雪柳湖的人,也是负责引人过去抓现形的。
迟疑地看了看她,微弱的宫灯下,玉华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那小主您当心些,奴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