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册,求您,当臣妾求您了,不要收了宝册……”
凤印是她权力的象征,而宝册则是她拥有这项权力的证明。
如今凤印毫无消息,若是连宝册都没了,她这还算什么皇后!
夙承勋黑眸轻眯,视线自抓着他的那只手上往上走,最后落到秦婉如那张沧桑的脸上。
对着那双含着泪,对他满是期盼乞求的眼睛,夙承勋无丝毫触动。
甚至一想到便是眼前的人诋毁他的玉儿,他便恨不得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放开,”夙承勋冷道,语调平静出奇,声音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秦婉如的手跟着心脏一起猛地一紧。
看着男人那看似幽深平静,实际里面却藏着暗涌波涛的眼睛,她的心就像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闷得她险些喘不上来气。
“皇上……”张了张嘴,声音却像被男人眼底汹涌的波涛拍打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刻,不仅手上,秦婉如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他看向她的瞬间被抽走了。
夙承勋冷漠地看了一眼她无力垂下的手,最后连正眼都没给一个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于秦婉如眼中渐行渐远。
“皇上,叶将军求见。”
还未出兴央宫,夙承勋的人就来向其报告了。
夙承勋闻言神情微变,即刻便将方才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带着李楷出了兴央宫径直往御书房方向。
比起他的大事,后宫这些事算得了什么。
为什么……
秦婉如无力,脚下踉跄。
她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视线愈渐模糊,分明穿得不薄,却打从心底觉得冷。
二十来年,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冷,甚至在他宠淑贱人的那段时间她都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冷,除了冷,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从没觉得自己会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情势对她不利,当着太后的面得有个交代,他也会保她的。
他们结发二十余载,他们现今的关系已不仅限于夫妻了。
他们该是彼此的爱人,是彼此的亲人,她还是他很多事情的参与者,他们不管怎么样都该是一起的,一体的。
她深知这些年他一直念着淑贱人,可再念着又有何用?
死了就是死了,再念也是个死人。
而她才是那个陪他白头到老的人,她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枕边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那么念着那个死人,为什么至今她都要输给一个死人?
她是输给那个黄毛小贱蹄子了么?
不,她是输给淑贱人了,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依旧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
“母后当心。”
手臂被人搀着,从身侧传来的声音让秦婉如神经陡然一绷。
侧首看去,对上的便是那双虽哭得有些红,却丝毫不影响美感的黑玉似的眼。
刹那间,手臂上被搀着的地方泛起鸡皮疙瘩,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秦婉如觉得这双眼在笑。
没错,她在笑!
这个认知让这会儿本就对淑妃恨之入骨的秦婉如心底涌起滔天的恨和怒。
狠狠咬牙,她费劲忍着胸腔内汹涌怒意,当着众人的面拨开了雪姝的手,咬牙切齿地道“回去了可得好生调理,别届时身子出了什么事又怪到本宫头上。”
雪姝隐隐勾唇,全当没听出她的话外音,朝其福了福身后说“谢母后关心。”
秦婉如喉间梗着一口气,暗暗磨牙,掩在袖下的手颤个不停,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像在叫嚣着甩眼前这张脸一巴掌。
可她不能,她若就此真的一巴掌过去了,才算是真的输给这贱蹄子了!
雪姝看着秦婉如这